sp;种种迹象表明,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说谎。
司若弦闭上眼睛,整颗心,犹如被利刃狠狠地割着,鲜血淋淋。
城歌,你的信任,就只有这么一点吗?别人不知道有妖魔鬼怪的存在,你是清楚的呀,你那么了解我,真的看不出那是一个局吗?
我们经历过那么多,你可以为见我一面,夜夜闯璃南国皇宫;可以为了救我,只身闯魔界;可以为了保我平安,答应做魔界天尊应齐的男宠;可以事无巨细地为我考虑周到;可以宠我上天,不让我做一点粗活。。。
东大来一渐。为何,现在,你却不能多给我一点信任?
你可还记得,入狱之前,你说过什么?我将命交到你的手上,你却如此轻易就放弃了我,你可曾想过我是什么样的感受?1d7tZ。
为何,连要将我送上断头台,你也不肯亲口来跟我说一声?是怕面对我吗?我若真死了,待到真相大白那一天,你当如何呢?
司若弦还未伤心完,手中握着缎带的男人,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不,准确地说,是休书。
男人说“这是八王爷给你的休书,你自己看吧。”话音落下,男人便将休书打开,送到司若弦眼皮底下。
休书两个大字赫然跃入眼帘,司若弦只觉得眼睛生疼。
那是夜城歌的笔迹,后面的内容已经不必再看。
司若弦从来没有如此痛苦过,喉咙涩得难受,仿佛被人生生地扼制着,整颗心,似是被人生生地剜去一块,那种疼痛,再也无以复加。
司若弦闭上眼,以为痛苦是痛苦,不会落泪,泪水却在眼眶中凝聚,闭上眼的那一刻,睫毛被打湿,但愣是没有滚落而下。
城歌,这,就是你的决定吗?
既然你可以做到如此狠心,当初,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兄弟们,今晚,好好伺候八王妃,让王妃明日好舒服地上路。”男人挥了挥手,退后两步,走到桌案前坐下,其他狱卒则是黄鼠狼看见鸡,眼睛里冒着绿油油的光,边走,边摩擦着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那样子,看上去,说不出的恶心。
闻其言,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司若弦猛然睁开眼睛,褐色的双眸一片凌厉,冷冷地扫过近到身前的几个男人,双眸陡然眯起,浑身都散发出浓烈的杀气,吐字如冰“想要见到明天的太阳的话,最好立刻停下,否则,我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哪怕被上了刑,发丝凌乱,被汗水打湿了粘在脸上,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损,东一团,西一块地被血染红,看起来,极其狼狈,可是,此时此刻,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杀气令人却步。
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连着天牢内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坐在一旁那个准备看戏的男人,也被司若弦强大的气场给骇住了,突然间,他有些明白为何皇上要三番四次,不惜代价地除掉她,这样的女人,掌控得好,便是福,掌控不好,那便是祸。
一时,天牢内,静得可怕,烛火摇曳,将几人的身影拉得老长,在地面晕开。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她现在被绑着,又被用了刑,怎么可能对我们怎样?她也只是危胁我们罢了,她明天就要上断头台了,就算我们把她办了,她也只能拖着残花败柳的身子赴黄泉。”
音落,几人皆回神,看向司若弦的目光再次恢复了方才那样的猥琐,摩擦着手上前,势要将司若弦就地办了。
司若弦眯起眼,看着他们越来越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夜城歌妖孽的脸,心里的怒恨瞬间燃烧,似要将她焚烧。
当一个不知好歹的狱卒,伸手抚上司若弦的脸那一刻,司若弦滔天的怒火熊熊燃烧,脑中的意念越来越强,越来越强。
她,不顾身上的伤,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只听“咔咔”的四声响,绑着她手脚的铁链皆被她生生扯断,手腕脚踝都被铁链所伤,鲜血淋淋,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眸光流转,身形如鬼魅般窜上,众人还来不及反应,碰过她脸那只手,已被生生折断。
“啊。。。”凄厉的叫声划破天牢,一句狱卒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
司若弦冷冷地扫过在场的人,声音犹如来自地狱,而她,便如地狱修罗。
“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你们偏要闯,既然你们想死,那么,我成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