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骁说完,目光扫过谢家所有的宗族耆老,发现他们的神态各异,有担忧、有惊慌、有心虚和躲闪,偏偏没有惊讶。
了然的耻笑一声,谢云骁并没有把话挑破,而是对着年纪最大的谢家大伯,拱手一礼,“大爷爷,当年我父亲娶我母亲做平妻之前,您在侯府住着,当时侯府什么情况,想必您很清楚吧。
孙儿今日所说,是否属实,还请大爷爷说句公道话。
当然,若是谢侯执意认为这件事是我胡说污蔑,证人证词皆在,还有当年照顾我母亲的嬷嬷也在。
一封状纸,咱们御前分辨一二。”
前面的话,谢云骁只是随口一问,后半句话,实则是威胁。
谢家大伯心中知道事情的原委,本打算和稀泥,把这件事遮掩过去,可听到后半句,整个人不由得激灵一下。
再看向谢云骁,头戴束发嵌宝金冠,玄色锦缎,长身玉立,气势逼人,这不是普通公子哥,不是任由他们拿捏的人了。
他现在是将军,还是皇上身边,当红的少年将军,对于垂暮的谢侯,谁不能得罪,心中已然有数。
谢家大伯幽幽叹气,垂着头,声音中带着悲凉和沧桑,“云骁说的没错,当年侯府确实捉襟见肘。
不过,这也不能说明,这密谋之事啊。”
老头子心眼还是多,该承认的承认,毕竟这件事稍加打听不难知晓,但该撇清的撇清,表明谢侯做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谢云骁心知肚明,没有紧抓不放,对着他拱手一礼,“多谢大爷爷仗义执言。”
“谢侯设计娶我娘,侵占她的嫁妆,却一再侮辱她,污蔑她,说着自己的委屈,自己的无可奈何。
好处全占,却把一切都推到我娘身上,不忠不义,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忠孝二字。”
谢念初疯了一般朝谢云骁伸出手,她被刚刚的侍卫挡住,只能无能狂怒,“你胡说,胡说,你娘是贱人,生了你也是贱人,贱人的话如何采信。”
谢云骁冷冷的看着她,朝着她走了一步,谢念初猛地闭上嘴,有些害怕的后退一步,“你要干什么?”
“再看看,这侯府的姑娘,市井泼妇一般,这就是侯府教育出来的孩子,幸好,我不在侯府长大。
我娘去世之后,谢侯从来没有管过我一日,是姨母和舅舅抚养我长大。
念书,识字,习武,一应吃穿用度,侯府没有出过一文钱,如今,又有何颜面,要求我为了侯府付出。”
谢侯眉头一挑,这句话他听出几分意思,冷着脸说道,“可我生了你,没有我,也就没有你。
无论你说什么,这血脉不是你想断就断的,今日闹这么一场,不就是为了个女人嘛。”
谢云骁没有搭理他,对着安阳王拱手作揖,“王爷,臣恳请王爷,亲自调查我母亲一案,我怀疑母亲的死有问题。
我母亲是太妃嫡亲妹妹,更是先皇亲自赐婚,身份贵重,我作为苦主,要求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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