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让将佛爷挪到红府去。
手拿一根长针,从佛爷的手指上放血,十指连心,怎能不痛?副官和八爷紧紧控制住佛爷。将双手直接按到水里,水立刻变得滚烫。
一些头发从手指冒了出来,二月红用火钳夹着它,放进火里烧成灰烬。“二爷,这已经是第三次你给佛爷引出头发了。这头发清干净没有呀?”这一路上佛爷晕了又治,治了又晕,也不是个事儿。
“这个办法是叔祖他们传下来的,能不能根治我也不知道。保险起见,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二月红脸上背上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强装镇定,还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二月!”锦惜从外面走进来。两人对视的一眼,二月红微微一笑,让她安心。
锦惜盯着看了好几秒,才将视线挪到躺在床上的人身上。“佛爷怎么样了?”“霍当家的,佛爷感染了那墓中的发丝病毒,一路上二爷都给他治了好几次了。”八爷急地直跺脚。
“八爷,你别自乱了阵脚。等副官请了人回来看看再说。”
锦惜十分自然扶着二月红走进了两人的房间,动手解开了二月红的衣服。一只手握住了她,“我没事儿。”锦惜不说话,自顾自脱了衣服,后背有了三条可怖的伤痕,粗略上了的一些纱布,倒了些酒精,可还是有些发炎。
锦惜沉默地去拿了医药箱,给二月红上药。“我自己来吧,你身子重!”二月红轻声说着。他先将锦惜扶在凳子上坐下。“二月!”锦惜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别哭!”二月红心疼坏了,背后的疼痛丝毫顾不上。“锦惜,我没事儿。”孕中多思,在外人面前一脸坚强的霍当家的,只有在二月红面前,才会暴露自己内心的柔软。
二月红安抚了好一会儿,“我以后不会冒险了,陪着你。”“这可是你说的。”锦惜看向他,结婚多年,那双眼睛依然如小鹿般清澈。
“我说的,二月红永远会待在你身边。”
二月红回来,锦惜心里的大石头算落了地。早早就上床休息了,睡得很沉。
外面乱成一锅粥又如何?这个房子、这个家就是最大的依仗。
“陈皮,这是你需要的吗啡。”丫头一染病,裘德考“好心”听说后,吗啡这种特效药摆在了陈皮面前。陈皮面无表情地接受了这种药。
裘德考那边都以为丫头已经上瘾,陈皮被彻底拿捏。
几张清晰的照片被装进一份文件袋,附带着还有日文的绝密文件。陈皮趁着夜色潜入裘德考的密室,在一个保险柜中发现了他的秘密。
这小子,不是为日本人做事,更重要的是为他自己。陈皮看不懂日文,但可以看懂那些照片,全部都是矿山、大墓门口,最新的照片中还出现了张启山和师父的身影。
将所有东西塞进怀里,反正这地方自己也不会再来了。趁着夜色,密室中消失的人影,留下的只有一个空了的保险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