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宅门口的家丁一见众人,惊讶地问仆役:“你才出去,怎么就将道长们请来了?”
仆役道:“这些是邻县的道长和长老,恰好遇见,又会法术,我就将他们带来了。你快让我们进去见老爷,救公子要紧!”
家丁听到解释,也不敢耽搁,就让仆役带着伏宁他们进了李宅,绕过石雕的照壁,到前堂候着。
李春生是宁丰县一位有名的地主,家大业大,只是今日的突发事件搞得他有些憔悴,没了往日的风光满面。
突然折返而回的仆役让他感到疑惑,听完讲述之后他匆忙赶往前堂。
伏宁坐在椅子上,刚拒绝了李家下人端来的茶水,就听得一个声音传来:“几位高人久等,李某来迟了。”
已闻其声,又见其人。
伏宁抬眼看去,是一个身穿灰色直身,腰系青绦环玉,头戴方巾的中年男子。
常规与其简短客套一番后,说要见李家的公子。
李春生也不愿浪费时间,就带他们去了后院,来到自己儿子居住的地方,推开了房门。
一股奇香顿时飘入院中,很快被风吹散。
伏宁等人跟着走进房间,李春生正站在床前深呼吸,然后才颤抖着将床帘揭开并固定住,众人也知道了他恐惧的原因什么。
只见床上躺着一位年轻人,面色苍白如雪,骨瘦如柴,与死人没什么区别,只是他还有呼吸,
在他胸膛处是一片殷红,一株颜色妖艳的花足有三尺高,似长在了他的心上,随着心跳摇曳着,并发出血色的光芒。
它正含苞待放,众人也猜得出来当花绽放的时候,就会是李家公子身死的时候。
李春生偏着头不敢去看,声音颤抖着问向众人:“高人们可有办法治好我儿?”
“小僧有一法,可保令郎性命。”玄定走上前,端手行礼。
李春生喜道:“那便请长老出手吧!”
玄定手持一串念珠来到床边,口中默念经文,一颗念珠散发着金光自行脱离,被他捏在了手里,塞进了李家公子的口中。
道道金色梵文流转,顷刻间包覆李公子全身,只是那株食人心血的花依旧还在。
李春生不解:“长老,为何这花还在啊?”
玄空道:“心上之花已被念珠镇压,小僧也在用法力恢复令郎的生机,他的性命已经无碍,只是要彻底治愈,现在不行。”
“这……”李春生本想问为什么,忽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说道:“只要长老治好犬子的病,多少银子李某都掏得起,您说个数。”
玄定闻言,面容上多了几分愠色,冷眼看去:“贫僧此举并非为了贪慕钱财,请李施主慎言!”
李春生迎上目光,顿时一怔,只觉遍体生寒,忙道:“李某糊涂,说错了话,还请长老不要见怪!”
这一眼让他知道玄定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是个贪财的和尚,也让他再度困惑之前的那个问题,却又不敢问了。
伏宁见状,出声道:“李老爷,你可知令郎病从何来?”
李春生摇摇头,答不上来,伏宁便道:
“是被邪祟施了法,而它的目的是吸食令郎的精魄,待花开之后再采撷以增进修为。因此,若是这花突然被摘去了,一定会被它知晓有修士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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