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雅照,这话也离谱!你想,就算那人不肯给她合,她不会拿去别处吗?这年头会P照片的人太多了,随便找个大学生都能P出来!可见她是真没有让人P照片的想法,她以为,就这些照片,就足够黑你了!哼!你啊!小聪明有余,掌控全局能力有限!也就是遇上章之意和聂蓉,换成其它对手,你早败得落花流水!”
陶子吐了吐舌头,抓着头发笑,“那当然,要是遇上妈这样料事如神的对手,我早死翘翘了!”说完,脸上又浮出歉意来,“妈,对不起……”
“好好地说什么对不起啊?我又不是来责怪你的!今天的你,做得对!做得好!咱又不是傻子,被人打了左脸,还把右脸伸去给别人打!说什么害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不可无?在必要的时候完全可以主动出击,去‘害’别人的!只是,一定要注意方法!不要给自己增加落人把柄的风险!也一定要对得起天地良心。”严庄正色道。
“可是,现在宁家和章家的关系……”她不无担忧。
“傻!别人都已经不把我们当朋友了,我们还把她当朋友?放心吧,两家的关系,有我和你爸,你不必担心!”严庄安慰陶子。
一场闹哄哄的纠纷至此终于完全平静浪止。
严庄这个洞察一切的女人,还是有一点没有想到,她不知道,自己的儿媳妇差一点点就被人用刀给捅了。
陶子始终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严庄。
而她那天的疑心是有道理的,芊琪的母亲,这个精神有问题的女人,没有人的指使和带领是不可能找到她的,而要找到这个人是谁其实并不难,台里办公楼附近是有监控录像的,她把监控录像借出来一看就发现了另一个女人躲闪的影子,这个女人自然是章之意。
所以她才会在签售会那天把握十足地说,她知道指使那个女孩来闹场的人是谁,知道拍照片的人是谁,而骆东勤则通过辰安帮她找到了替章之意跟踪拍照的人。
她起初以为,拿了钱替人办事的人,只要出更多的钱,对方必然会倒戈。
但她没想到,这个人却还挺有原则,既不肯透露章之意给了他多少钱,也不愿出面揭穿章之意,后来,她把事实的真相和章之意的真面目告诉他,并且打了感情牌,说自己的丈夫是军人,在云南守卫边防,后方有人蓄意破坏军婚,让她很愤慨,那人才答应帮她,却不收她一分钱。
当时她便觉得,这是个奇怪的人,却不曾想,原来他也曾是军人……
酒会第二天,她再一次走进了他的家——一个租来的两居室,既是家,也兼工作室,门口简单地用牌子写着XX私家侦探,里面却收拾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这还是一家没有正式执照的侦探社,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章之意才会找上他。
并没有很多生意,她来到的时候,他正趴在桌上睡觉。
惊醒后的他两眼泛着红血丝,请她坐。
她寻思着怎么开始这段谈话,军人大多一身傲骨,但愿不要让他误以为自己是在怜悯他。
“昨天谢谢你。”她决定还是从道谢切入。
“不用!之所以帮你,是看在你丈夫也是军人的份上!”他说起话来硬邦邦的。
“我知道。”她想了会,又道,“听说你还有个儿子。”
“是的。”提起儿子,男人脸上露出一丝温柔来。
“上学去了吗?”她又问。
“是,昨晚发烧,今天早上退了,上学去了。”
他熬红的眼睛顿时有了解释,原来是儿子发烧,可他昨天去还到帮她,这个人算是极有信用的……
为什么儿子发烧要他照顾?孩子的妈妈去哪里了?为什么要把家里弄成侦探社?这对孩子的成长有没有不利的影响?
这些问题,都极为敏感,陶子无法问出口。
可是,心中也大约是有答案的,退伍军人的安置一直都存在问题,这便是她今天来此的目的。
“是这样的,我昨晚听你的语气好像并不愿意干你现在这一行?”她试探着问。
“是啊!”他苦笑,却没有说为什么。
陶子也没问原因,只问,“你懂工程?”他似乎干过工程兵。
他果然点头。
“嗯……我婆婆公司缺一个工程监理的副经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她说这话的时候,有点慌,自己的态度会不会居高临下?好像施舍一份工作给别人一样,毕竟一个‘副’字就像专为他而设的职位。
那人看着他,目光里透着深思。
“我知道你并非找不到工作,可是,你知道的,进公司上班,工作时间和收入都会比较稳定,对于照顾孩子比较方便……”陶子越说,发现他的目光越暗沉,以为自己说错话了,站起来就想逃,“如果你觉得我是怜悯你,就当我没说,不然就考虑一下吧。”
“为什么相信我?”
陶子站住脚步,回眸一笑,“因为你是军人。”
这算爱屋及乌吗?昨晚看到他在众人面前脱去T恤,那些弹痕骇然入目的时候,她便想起了她的他,身上也有着各种伤痕,那是军人的勋章,也是军人诚信的象征,莫名的,就相信他,想帮他。
后来,他到底是去严庄公司上班了。
后来,她知道他叫周启明,有个儿子叫周游,很可爱的名字,很可爱的男孩,七岁,很喜欢和她玩。
一切仿似又回到从前安静美好的日子,那些传播流言蜚语的人始终得不到回应,翻来覆去几句老话,说来说去也没意思了,渐渐地提起的人也少了。她的新节目很受欢迎,新书免费部分稳定更新中,故事的构架越来越让她满意,偶尔还是会和骆东勤和林昆小聚,天气越来越暖和,生活亦充实晴好。
转眼到了五月底,某日上午,她码完当天的免费章节,意犹未尽,准内继续往下写,搁在一旁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她以为又是林昆那小子叫她出去玩,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却被“郝小海”三个字扎到了双眼。
心忽然之间提到了嗓子眼,激动得立马抓起了手机接听。、
“喂!”她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和手,都在颤抖。
“姐……”郝小海的声音压得比较低。
“小海!怎么了?”莫名的,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姐……团长他受伤了……”
小海的声音很轻,听在她耳里,却一声炸雷一般,轰的一响,真的她站了起来,脑子里回声依然嗡嗡不觉,“很严重吗?”
“是……伤到头……”
陶子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心里揪得发紧、发酸、发痛……
他全身上下,也就只有头部是完好的了!胳膊、身体、腿、哪里不是伤?
“小海……我知道了……我马上来……马上……”她挂了电话,抹着泪就往外面跑。
刚跑了几步,手机又响了,还是郝小海……
“喂……”她哑着嗓音,已经抑制不住地哽咽了。
“嫂子,你知道团长在哪里啊?在军区医院。”小海说。
她怔住,她真是疯了,傻了,乱了……
同时,也发现自己竟然穿着睡衣,光着脚就出来了,她准备就这样冲去云南吗?
回到卧室,再一次地失声痛哭。
这个男人,就有这份本事,在把她的心伤透之后,只需一句“受伤”就可以让她所有的防线顷刻崩溃,之前一切的伤和痛和得知他受伤的疼比起来算什么?现在她唯一的愿望就是他一切安好!她愿意倾尽她生命里的所有来换他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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窘……没出来……马上出来……不过,要等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