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被污了身子的静和,当即撞向石柱,寻了短见,最后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跟我说……龙阳宗主碍于义父的身份,又闻静和已死,自知理亏,虽然暴怒,却没有将我处死,因而流放到这暗无天日的熔岩牢狱之中!”
沈云细细算来,惊讶说道:“那你不过才二十七岁而已,怎的如此苍老?”
秦观连连苦笑,说道:“静和身死,我早已心如死灰,在熔岩牢狱中不过几日,就因思成疾,须尽白,正当我想就此投入岩浆之中,了此残生时,恩师救了我一命,还传了我一套劈天十三式,这才苟活了下来……”
蔡瑾听了他的往事,不禁心下微痛,柔声道:“那你师父呢?怎么没见到他人?”
秦观苦笑一声,道:“在洞中……不过,只是孤坟一座罢了。人之一生,总逃脱不过生老病死,自那之后,我便独自生活在熔岩牢狱之中,尽管后来也有再被流放进来的,不是无自保之力,就是心怀不轨,想要置我于死地!”
沈云叹息道:“所以你才处处小心,对任何人都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秦观冰冷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笑意,淡然道:“刚见你们前来时,还以为是一家三口,若不是可怜这个孩子,只怕你们早就被我劈死于刀下了。”
说到此时,秦观用手拍了拍面颊,立时清醒了些,道:“被火光烤的精神都恍惚了,别说我了,你们怎么进来的?这孩子那群畜生都不放过吗?”
沈云与蔡瑾对视一眼,暗自苦笑道:“说出来你都不信,虽然细节有所不同,但大致情况,却如你一般,只是,被我杀死的,却是那雷华城的三公子阎彬!”
“哦?原来是那个家伙,他自小就满脑子坏水,想不到长大之后,竟能做出这般丧尽天良的事情来,死得好!”秦观生平恨透了这些猥琐小人,厉声咒骂着,目光掠到蔡瑾脸上,见她神色尴尬,立时想到了些什么,惊道:“他不会是把你……”
“胡说什么呢!他想就能得到吗?”蔡瑾娇喝一声,转而又觉得颇为失态,长叹一声道:“是沈云不顾性命,把我救了出来,结果却被流放到这里活受罪!”
秦观叹了口气,拍了拍沈云的肩膀,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能做个伴也好,先给你们弄个住处!”
说罢,他猛地站起身来,提起龙眼,便朝着他所居住的石洞左侧山体仰望而去,继而龙眼长刀赤焰冲天,刀身在他手中瞬时极飞旋起来,喷薄涌动的刀芒越转越快,在空中暴涨十余丈,冲入了山体之中!
轰隆隆巨响不断,一个硕大幽深的岩洞,便被他生生凿了出来,龙眼长刀随着他单手一探,立时飞旋而回,再次被扛在肩上。
秦观的神色习惯性地冷峻起来,沉声道:“来了这里,你们就别惦记逃出去了,这石洞够大,在这里把婚成了,也算是了了心愿!至于那孩子,以后就跟着我住吧!”
蔡瑾闻言,顿时俏脸一黑,怒道:“秦观,我再说一遍,我与沈云清清白白,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从今天开始,这洞归我,你们仨住一起!”
说罢,玉足一跺,她便怒气冲冲地进了山洞之中。
秦观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目光中带着一丝不解地看向沈云,道:“她不是你的心上人吗?”
沈云连连摇头,苦笑道:“从来都不是……唉……你与外边那些老古董一样,想太多了……”
秦观低声说道:“那我是该佩服你嫉恶如仇,还是该嘲笑你傻呢……”
接下来的日子里,蔡瑾俨然成了这里的掌事,在她的胡搅蛮缠之下,秦观与沈云只能乖乖听令。她把秦观石洞中所存下的东西尽皆扔到了炽热的岩浆之中,又吩咐他们开山裂石,做了许多石制家具,将深洞重新布置了一番,渐渐地,石洞竟是重新焕了生机,有了人类居住的模样。
除了修炼,沈云在百无聊赖之时,也会利用石料做些日常用得着的小玩意儿,让他们的生活更加方便了些。
这日,沈云正凝神在洞中修炼,扶光饶有兴致地坐在他身侧,自顾自玩着,见他汗流浃背,甚是难熬,便小手一挥,弥散的妖力骤然升腾而起,冰寒彻骨的气息瞬时笼罩了石洞,秦观感受到妖力弥漫,只以为是火狮来袭,猛冲了进来,却现石洞已变成了冰天雪地,与洞外扑来的热浪相互中和,身上说不尽地舒适!
就在此时,蔡瑾目光阴沉地走了进来,厉喝道:“秦观!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