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走吧!”
说罢,沈云再不回头,快步向前方走去,那少年一屁股坐在花丛之中许久,想想青牛平时的嘴脸,立时心中一寒,紧皱着眉头还是快步跟了上来,站在沈云身后小声嘀咕道:“哼!跟就跟,反正有吃有喝,小爷正好乐得自在!”
一抹许久未曾出现的笑意,在无人注意之时,悄悄浮现在沈云嘴角。
出了紫荆峰,两人一前一后向南方走去,誉太低声询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哪?”
未等沈云开口,一道洪亮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卜算命格,代写书信,白银一两!”
沈云被这叫喊声吸引,抬眼朝远方古道望去,见微风渐起,卷起些许黄沙之中走来一位年迈相士,便继续朝前走去,与那人擦肩而过。
“小哥,你面相妖异,主杂乱无章之命,隐隐有堕入魔障之相,今后可得注意了!”老相士淡然笑道。
沈云闻言,身形一怔,却也不理睬,依旧要朝前方走去,却听闻那老相士继续说道:“你出身虽算得上富贵,但无奈家道中落,身上藏着不少秘密,想露又不敢露,重任在肩,羁绊颇多,若不通晓未来之事,只怕凶多吉少啊!”
沈云渐渐停住了脚步,但却并未转身,沉声道:“算个命,写个信,就要一两白银,价高了……”
“唉,这世道纷乱,一桩生意难求,只能抬高价码,不过,老夫替你卜算命格,却不收取一分一毫,想要夺取南疆,只怕不是易事啊!”
沈云闻言,顿时转过身来,一双冷目相对,阴沉说道:“你是谁?”
老相士沉稳地笑了笑,捋捋花白的胡须,淡然道:“行凌天,一个游走在南疆的江湖术士而已……”
“游走江湖的术士?既然你不愿道明真身,我沈云也不会多问,此番找我,所为何事?”
“哼哼,与聪明人打交道,确实痛快,也难怪你会在中洲圣土与南疆妖族能有一席之地,老夫刚从般若山而来,那里可有不少妖皇妖兵,看我这一包袱书信没?可是赚了不少银子,够老汉两年嚼谷了!”
“般若山?那里生了何事?”
“一月前,般若山之上异状陡升,血煞之气凝重,时而会有冲天血芒在深夜时分骤然亮起,妖族中人纷纷猜测有奇宝降世,因而好几位妖皇都率领精兵强将前去探扫,自然冲突颇多,妖兵们就一条性命,只怕见不得明日的太阳,这才让老汉赚了个盆满钵满,哈哈……”
沈云冷笑一声,深深看了这老相士一眼,便从腰间八宝袋中取出一方大金锭,扔了过去,沉声道:“这够你下半辈子的嚼谷了,有缘再会……”
说罢,便带着誉太沿着古道,朝药灵山以南方向走去……
老相士颠了颠手中金锭,憨厚的笑容渐渐消逝,转而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自言自语道:“缘分自然是有的……只是不知再有多久……”
……
般若山脚,妖兽大军营帐。
来来往往巡视的妖兵各自手持长戈,凝神戒备,中军大帐之中,一男一女对视而坐。
“恋繁,我们已在这里逗留一月有余,精兵强将都被带了出来,后防空虚,现在南疆势乱,保不齐会被冥妖皇与毒妖皇他们反咬一口!”那女子秀眉紧蹙,迟疑说道。
“叶梅,不用担心,那两个家伙,现在正如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若是他们敢有异动,北溟大军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买卖他们不会做的,放心!”
恰在此时,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快步走了进来,神色焦虑地说道:“禀报血妖皇、月妖皇,黯妖皇与佛妖皇两方又在般若山巅打起来了,这次好像现了什么,阵势比以往更盛,咱们要不要也立即率兵前往?”
血妖皇恋繁冷声一笑,斜靠在虎皮靠背上,朗声道:“先让他们打,打到连祖宗都认不得了才好,只要他们下得山来,那奇宝还不是我们囊中之物?”
红衣女子闻言,顿时精神一振,大声称是,便快步走了出去。
叶梅眼波流转,说不尽地妩媚动人,娇笑道:“繁哥,你这满肚子的花花肠子,有没有用来对付过我?”
见月妖皇叶梅迈着轻柔的脚步走来,兀自媚态横生,恋繁连声大笑,一把将其揽入怀中,芝兰香气扑鼻,立时让他心跳加,朗声道:“我这点心思可全都用在你身上了,哈哈……让哥哥我好好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