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界山周围湛晴的天空忽而变得阴郁起来,如巨山压顶的乌云似是有意流窜到荒凉古道中唯一存有一丝生气的小店上空,阵阵惊雷瞬时劈下,在变得黝黑的空中画出道道电芒。<?
随着三人突然难,黑暗的小店之中,随着惊雷而明灭不定,老郭的婆娘手中拿着两只点燃的白蜡急忙说道:“都是往来的货商,有什么事情好商量,三位切莫动手,我们这小店经不起折腾……”
沈云脸上泛着苦涩的笑意,淡然笑道:“老天爷真会开玩笑,想不到我沈云也会虎落平阳被犬欺……”
话音未落,只见一人猛地踹出一脚,沈云后背忽而感到一阵剧痛,嘭地巨响过后,他已是重重摔倒墙面上,张大的口中深深呼吸,却似是极为困难,而那三人的乱拳便像是小店外疯狂的雨点一样,重重砸在沈云身上!
店中的客人无一不担心地望向沈云,却没有一人敢上前阻止,就在众人以为这小店将会生一桩血案时,一道惊雷再次劈下,昏暗的小店门前,霎时间亮如白昼!
三道若有若无的身形悄然浮现,只听闻一声佛号长鸣:“阿弥陀佛,三位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
而那三人此刻正打的起兴,一人立时叫嚣到:“哪个不知死活的秃驴,竟然敢管爷爷的好事!”
霎时,一道鬼魅般的身影突然前冲,只听得嘭嘭嘭三声巨响,动手的三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一个个倒在地上,脸颊上不知不觉就被印上了个大脚印!
三人惊恐地抬眼望去,见一位俊朗青年站在身前,手中一柄森冷的长剑已是出鞘,冷眼瞧着他们,厉声说道:“敢对家师不敬,你们活腻了!”
忽而一阵银铃般的轻笑响起,娇笑道:“青冥,你这家伙又抢本姑娘风头,不是说好这三个臭东西我来解决吗?”
沈云摸了摸身上,没有什么大的伤势,便缓缓爬起身来,双眼迷离地说道:“想不到在这样一个小店之中,还能碰到枯禅大师,只可惜……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沈云了……”
枯禅那佝偻的身影慢慢从黑暗中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平和的笑意,双手合十道:“浮云遮眼而已,施主又何必如此落寞,若不嫌弃,可愿跟我道南海之滨走一遭?”
沈云闻言苦笑,轻声道:“我沈云到了这步田地,还有什么不能做的事情,南疆之地,已然没了我容身之处,有劳大师带路……”
枯禅身旁的陈茵秀眉紧蹙地痴望着沈云,叹息道:“这还是我曾经认识的沈云吗?怎么变成了这样一个不敢面对的懦夫?”
“懦夫?我可不就是成了一个任人践踏的懦夫吗?”沈云一声长叹,兀自呆滞地望着被乌云遮蔽的天际,自顾自说道。
……
不知跟随着枯禅行走了多久,沈云的脚下早已是磨出了多处血泡,周围的一切景物不断变换着,而他空荡荡的脑中,却没有一丝观赏之意,忽而巨大的钟鼎之声不断响起,**的诵佛之声不断冲向耳畔,沈云抬眼向前望去,但见数千个石阶横亘在眼前,石阶尽头,乃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寺庙,黑黝黝的牌匾之上,镌刻着三个古朴的篆体金字:空相寺!
谢青冥淡然笑道:“沈云,这里是南海之滨迦叶山空相寺,乃是我们师父挂名修行之地。”
沈云目光呆滞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询问为何要带他来这个地方,只是慢慢跟随着枯禅,沿着石阶向上走去,而石阶之上,来往礼佛的百姓却是络绎不绝。
巨大的空相寺金碧辉煌,由外向内共分为十余层佛殿,处处透露着**宝相之气,一路走来,许多僧人见到枯禅纷纷恭敬行礼,沈云倒也不意外。
当行至近寺中一半距离时,四人来到一处天然的巨大湖泊之上,一座错落有致的石桥长廊映入眼帘,枯禅带着沈云沿着石桥向西面走去,行不多时,便见到一个狭小的偏门出现在眼前。
出了偏门之后,沈云才看到这迦叶山竟是被一片片翠竹围拢在内,一条细长的山间小道直插天际,四人之间彼此无话,沈云忍着脚下疼痛,缓步向上走去,不知过了多久,一角小屋半隐半露在翠竹林之中。
枯禅当先走了过去,沈云抬眼看去,见小屋前是个空旷的小院,并无一物,只有翠竹环绕,而房间之中也仅有一桌一椅一床而已。
枯禅站在竹制的小桌旁,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古书,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若是不嫌弃,你就在翠竹小屋暂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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