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笑道:“既然诸位已经到了,就烦请跟我去平天楼赴宴吧!妖祖大人已是恭候多时!”
沈云与苍哲对视一眼,心中各有所想,苍哲不由得握紧了双拳,低声道:“哼!这次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四人跟随着万虏一路疾驰,很快便步入平天楼之中,这里乃是苍哲儿时常常进出之地,没想到千年已过,还是那副威严莫测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愣,再见居于主座的老者时,身体竟是难以控制地颤抖起来……
见他们四人进入平天楼大殿,行凌天慢慢站起身来,阴暗的光线遮蔽了他的面庞,却听他热情地招呼道:“四位都是我南疆之中的脊梁,此次本尊请诸位前来,并无他意,只是纵酒放歌,联络感情而已……”
说罢,他慢慢走下高台,目光凝视的,正是苍哲。
匆匆几步,来到苍哲身前,行凌天的脸上,略有一丝僵硬,憨憨笑道:“我的孩儿,咱们父子千年不见,你可还好吗?”
苍哲背负在身后的双手轻颤不已,却是癫狂地大笑起来,那笑声极尽苍凉,一双冰冷的眼眸恨不得将眼前老者吞噬,许久后,才冷声说道:“义父,千年前,是不是你下令要取我级?”
行凌天闻言,忽而转身,众人看不到其神色,只听他淡然说道:“千年前一战,无论你如何想都可以,只是,事情已经过了,你现在已经被为父封为妖皇,与当年相比,要更上一层楼,还不满意吗?”
苍哲干笑了几声,暗自回道:“孩儿自然满意,将来还要好好照顾您,父亲!”
这一声父亲说的极重,任谁也听得出苍哲心中那不满的心绪,只是这父子二人对话,没人敢轻易插嘴罢了。
行凌天快步走上高台,再次被阴暗吞噬的神色,淡然笑道:“既如此,诸位请就坐吧!”
紧接着,只见万虏两手轻拍,数百位妖族侍女手中端着无数美食、美酒走上大殿,一一摆放在沈云等人面前。
平天楼大殿之中,立时歌舞四起,清脆的丝竹之声与妖族舞姬那曼妙的舞姿相得益彰,然而坐于台下两侧的四人,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面。
血妖皇兀自饮了数倍烈酒,朗声说道:“妖祖大人只为与我们把酒言欢?这也未免太荒唐了些……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我们做下属的,定当竭尽所能,替妖祖大人分忧解难。”
行凌天阴鸷的笑声没有一丝感情可言,只是淡淡回道:“只为饮酒,不为其他,四位今天尽兴就好,在我噬天城小住几日,我也好与千年不见的孩儿叙叙旧!”
恋繁脸上略有一丝不悦,沉吟道:“既然是你们父子团聚,就不该叫我和月妖皇前来,如此枯燥的酒宴,不吃也罢,请恕属下没有时间奉陪了!”
说罢,他便要起身,却被眼疾手快的叶梅一把拉住,柔声笑道:“恋繁,你也太不识抬举,妖祖家宴,能够邀请我们前来,便是不把咱们当外人看,这等好事,放眼南疆还有谁有这份礼遇,坐下!”
血妖皇恋繁明显地不屑之意,万虏站立在一侧,冷笑不断,看着现今南疆几位霸主之间心生嫌隙,也乐得看下去。
恋繁隐忍许久,又是连喝了几杯烈酒,忽而醉意渐盛,便冷眼看向苍哲与沈云,说道:“听闻邪君大人与元天妖皇的力量撼天动地,咱们这么干喝也是无趣,倒不如彼此之间切磋一番,以助酒兴,如何?”
万虏眉头微皱,瞥眼看向妖祖行凌天,见他只顾自己饮酒,似是不愿干涉他们四人之间的事,便心中有了计较,朗声笑道:“恋繁兄弟说的不错,这么饮酒、看歌舞也着实无趣,咱们南疆妖族中人,本就以力服人,倒不如我做个见证,你们两方赌上一把,如何?”
沈云脸上随即一怔,倒也不意外,轻笑道:“怎么个赌法?”
恋繁冰冷的眼眸中闪出一丝希冀,大笑道:“这简单,若是我侥幸胜了,那就请邪君大人把从我南疆南隅掠去的粮草再送回来,至于钱财,我如数奉还……”
“那如果我们胜了呢?”沈云冷冷问道。
“若是邪君大人一方胜了,那我恋繁甘愿与北溟大军签订永不开战的契约文书,这条件两位可还满意?”
苍哲与沈云对视一眼,不禁笑道:“看来无论输赢,我们北溟大军都吃不了亏,好!就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