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寒的眼睛微微眯起:黎国那个驾崩了的皇帝,后期的政务上没有什么大的功绩,但是对姜紫离,看来还是用了很多真心的。叀頙殩伤
这真的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吗?孟初寒竟然有点不敢相信了。
虽然孟初寒在黎国皇宫十三年,但是因为去的时候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黎国皇帝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后来他长大一些,在南安度身边跟了几年,后来又进了小红楼,传出种种名声,黎国皇帝就更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是以,在宫中那么多年,他只有一次远远的瞧见了黎国先帝的一个身影,并没有真正的面对过他。
看到孟初寒的反应,姜紫离的下巴微微抬了抬,神色凛冽:“不是谣言又怎样?这么多年,他们自己都没有后悔,别人又有什么资格来评论他们?!”
孟初寒大笑一声:“这话说的好!我喜欢你这句话!”
这原本是是一句很正常的话,可是,那晚他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再加上今天这一句……不知道怎么的,虽然孟初寒的话最后面还带着“这句话”这三个字,可是听在姜紫离耳中却有些刺耳,似乎,在他的意思里,后面那三个字是可以省略的。
姜紫离看了孟初寒一眼,打马离去。
孟初寒怔了一怔,眉头轻皱:不知道她又怎么了。
在到达济州之前,他们迎来了这个冬日的第一场雪。
萧瑟寒冷的夜晚,一家小客栈,最后一个房间,只有一张床。他们再次面对这个问题。
姜紫离自进了房间开始就没有说话,默默的收拾了东西,整理床铺、被褥。她没有说一句话,穿着衣裳躺到了里面,留了一半床铺给孟初寒。
离开薛城的时候,她身上就有伤,现在还没完全好,自然不能意气用事。而孟初寒……在河清,他受伤在前,以内力为他逼毒在后,身体自然也比不得从前,受不得冷。
姜紫离面向里,背对着孟初寒。她闭着眼睛,手心握着那块“飞龙在天”的玉佩,贴在胸口处:子翎……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六安那里可还好?
过了许久,姜紫离快要睡着的时候,孟初寒才走到床前,掀起被角,缓缓躺下去。他的动作很轻,但姜紫离还是一下子就醒了。
身体在瞬间僵硬紧绷起来,眼睛也已经睁开。握着玉佩的手指紧了又紧,手心里面都渐渐的出了细汗。
孟初寒察觉到她的不寻常,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他和衣躺在她身旁,尽管两人盖着同一条棉被,却尽量的避免着碰到她。
孟初寒指尖一弹,烛火熄灭,房中顿时一片漆黑。黑暗的空间里安静的很,可以清楚的听到身边之人的呼吸声。
孟初寒闭上眼睛渐渐入睡。
一直心存戒备的姜紫离,也因为疲惫不堪,很快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