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天气,都很好。”外面,都不怎么好了。
曲妃卿只是头有些晕,孟幼澄喝的最多,都醉了。她歪在曲妃卿身上抓着她的衣袖问:“你不是说师父会来找我的吗?为什么现在还不来?”
她摇晃着她的胳膊:“我都等了很久很久了啊。师父为什么还不来。”
听到孟幼澄提孟初寒,曲妃卿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她现在还……
曲妃卿抓着孟幼澄的胳膊将她扶起来,小心翼翼道:“公主,既然他都不来找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找他呢?你可以当他……当他从来没有出现过。”
孟幼澄喃喃:“从来没有出现过?”
曲妃卿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神色:那些人都没有告诉她真相吧。是不敢,也是不忍心。可是……
曲妃卿道:“公主,那个孟初寒已经娶了昭翎公主了,你就不要……再想着他了。他……”曲妃卿是想说“他不值得你这样”,可是想想这句话又不对。说别的……一时也找不到有什么可以劝慰她的
孟幼澄却完全没有听到这句话,她抬起头来委屈的看着她,突然眼泪就掉了下来,抓着她的衣袖泣道:“妃卿姐姐,皇帝哥哥把我师父抓起来了。他不让我救师父,还把我关到这里来了。”
曲妃卿:“……”
曲妃卿试图去安慰她,只是那日孟幼澄一直哭了很久很久,最后都哭的……睡过去了。
很多年后,燕京城中的百姓依旧记着建兴四年三四月份那一件震惊全国的大事。
三月二十八日,陈国皇帝遇刺,全城戒备。
四月初七日,陈国皇帝下令废掉长孙玲珑皇后之位。
四月十日,陈国皇帝罢相,长孙丞相全家下狱。罪名是:谋权篡位。
整个事件虽然快的让人瞠目结舌,但是最让人想不明白的是:皇上想要处理长孙丞相一家,为何非要用“谋权错位”这个罪名。虽然这个罪名重的足矣诛杀九族,但……
长孙玲珑尚未有孕,后宫中除了一个昭妃之外也没有人有孕,长孙丞相“谋权篡位”给谁?
种种可疑之处让朝中大臣接连上奏:不管怎样,这一个“谋权篡位”的罪名用在长孙丞相身上,很是不妥。
孟初寒对此没有任何解释,只是接连下旨。终于有大臣不满,直接找到了陈太后那里,陈太后见是见了,却没说什么话,只在最后道:“你回去吧。”
长孙丞相手下之人不服,有将士亲自前往求情,孟初寒一句话未说,只陈了四十万大军在燕京城外。
朝堂上有大臣终于忍不住,告诉孟初寒如此行为只怕是民心所背。那些大臣不是不希望除掉长孙丞相,只是不希望皇帝以如此荒唐的一种方式。
孟初寒笑:“你们想要理由,我便给你们一个理由。”
四月十六日,刺杀皇帝的刺客于闹市之中当众斩首,监斩官是……陈国皇帝本人。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陈太后正在佛堂念佛。她猛地睁开眼睛,看着佛龛中的神像,喃喃:“这就是他想要的结局吗?”
四月十六日那日,文武百官,燕京城中的百姓,以及附近的百姓匆匆前来,看这个诡异事件中胆敢行刺皇帝的人到底是谁。
当囚车在人群之中前往刑场的时候。百姓纷纷探头、踮脚去看。从那破烂的衣裳、凌乱的发丝之间可以稍微窥探一下他的容貌,但到底长如何模样,还真没有人看出来。
等到了刑场,囚犯被押上断头台,刽子手抓着他的头发让他仰起头来。那人的脸来之前明显的被人清洗过,就因为如此,脸上的伤口才更加的触目惊心。也正因为如此……
旁边的百姓还没觉得什么,靠在最前面的文武百官看清那人的面容,一个个的,脸色全都煞白了:这……这……
有人忍不住的已经喊出来:“皇……皇上!”
就在这个时候,内侍的唱和声抑扬顿挫的响起:“皇上驾到!”
身体僵住的所有大臣缓缓转头。然后,他们看到了那个穿着龙袍很是熟悉的……皇上从一侧走到监斩台上。
那些大臣中的视线从监斩台上再次移到断头台上,又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看了看那个囚犯的脸,眼睛愈发的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