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副好画。山山是雪,路路皆白。飞鸟绝迹,人踪湮没。遐景苍苍,迩景孤冷。意境幽僻,情调凄寂。渔翁形象,精雕细琢,清晰明朗,完整突出……上等佳作,如若有人做出相似的画,只怕很难超越!
“人迹隐匿,群山连壑,鸟绝其迹,寒江孤舟,渔翁独坐,却怡然垂钓,此非寵辱不惊,去留无意之名乎?”
……
赞美声几乎是一边倒,百济的马公子只觉脸上发烫,想要默默退回自己的座位,一双眼却不自已地望向云轻舞的那副书画。
吉原秀敏望向那副寒江独钓图,双眼出奇的亮,虽说诗是老乡借用人柳大大的,可就画功和那洒脱自如的行书而言,只怕在她原先的时代,也没多少人能与之媲美。
“老乡啊老乡,我对你的佩服之情,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单你做的那副画,完全可以以假乱真啊!再说那一手了不得的行书,笔力遒劲,姿态优美,疏密得体,浓淡相容,不说画,只是这字都是上上之品!”
“秀敏,你对书画有了解?”吉原秀野不经意间留意到她眼里的亮芒,忍不住问。
“啊?”
闻他之言,吉原秀敏倏然回过神,连连摇头:“我那了解什么书画,我就是瞧那副画好看,瞧上面写的字漂亮,才多看了两眼。”原主是读过书,可也没读到能鉴赏书画的能力,她可不敢乱说,免得被这表里不一的人生疑。
对,就是表里不一,明明怀揣目的出使大晋,却脸上一派谦谦君子样,真让人鄙视!
吉原秀敏脸上的表情太丰富,看得吉原秀野不由皱眉:“你又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我就是觉得吧,云公子好厉害,如果能和他成为朋友该有多好。”吉原秀敏半真半假道。
吉原秀野一脸严肃道:“你是女子,如何能和男子私下结交,收起不该有的心思,知道了吗?”
“哦!”吉原秀敏闷声点头。
百济的马公子和云轻舞被各国使臣,还有大晋的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围在其中,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听着这些人评论着两幅书画。
就在这时,新罗使臣中一位老者提高声音道:“无论从意境,还是画功,以及书法来看,云公子这幅书画都略胜一筹。”他这话一出,无疑代表了绝大多数人的心声,于是乎,不少人跟着出言附和。
想到自家王子殿下差点惹怒大晋皇帝,这位新罗的老臣在整个宫宴上一直找机会,修补和大晋王朝的关系,生怕文帝因朴启泰胡闹而迁怒新罗,继而对新罗发兵。
现在有这么个机会,他自然得抓住了。
上座,文帝轻咳了两声,深邃的目光自五国使臣代表身上掠过:“你们觉得呢?”
五国使臣代表互看彼此一眼,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揖手道:“云公子才学满腹,我等皆倍感佩服。”他说得含蓄,文帝却将话直接挑明:“朕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认同大家所言,这书画比试,我大晋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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