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却微微上挑:“我不是个喜欢管他人闲事的人,所以在你进入帐篷前,我尚未决定具体要如何做,要不,梁驸马给我个建议。”他嘴角弯起抹轻浅的弧度,眸光静静地锁在梁渊带了些恼色的脸上。
沉默半晌,梁渊道:“和长公主的婚事并非我的意愿。”
“可你接旨了。”云汉卿淡淡道:“既已接旨,且和长公主已缔结姻缘,你就该时刻牢记你是大驸马,牢记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梁渊哑舌。
“不经长公主同意,梁驸马在外养外室,这就是欺君,而欺君的罪名想来本侯不说,梁驸马心里一清二楚。”云汉卿屈指轻叩书案,语气轻浅,缓慢道:“梁驸马曾是宁王殿下的伴读,对吧?”这事他知道,此时相问,不过是让对方醒醒神,想好拿什么来堵他的嘴。
梁渊先是一怔,不明白云汉卿为何突然转移话题,可须臾后,他脸色骤然间变冷,目光也变得犀利起来:“梁某不明白云候这话是何意。”云汉卿轻笑,挑眉:“梁驸马真不知本侯所言何意吗?”
感觉到自己散发出的气势在对方面前完全不起作用,梁渊心里升起股无力感。
对方是谁啊?
大晋战神,军中大都督,太上皇封的宁远候,新皇的岳丈,无论从身份上,权势上,及人无形的气场上,皆足以将他全然碾压,这样的一个人,他哪来的自信和其平等对话?
敛起心绪,他垂眸,眼底划过抹黯然,道:“没错,我是做过宁王殿下的伴读。”
云汉卿眸光几不可见地闪烁了下,道:“新皇登基祭天,天坛上空出现祥瑞,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未等梁渊做声,他续道:“江山社稷要稳固长存,百姓要安居乐业永享太平,这需要一个全心为民的好皇帝来实现。”
“云候对梁某说这些究竟是何意?”梁渊心里明白着呢,却就是不想听云汉卿就着这个话题继续往下说,而云汉卿似是没听到他之言似的,续道:“咱们虽身处我大晋最北之地,距离京城遥远,可之前传出吕宋村一带出现溃堤,疫病等事儿,想必梁驸马应该有听说吧,还有那段时间京中流传不少谣言,梁驸马同样也有听说过吧?”
梁渊抿唇,没有做声,云汉卿的神色这时变得凝重:“溃堤是人为造成的,出现疫病亦与某些人脱不开干系。知道么?有人将溃烂的动物尸体丢在吕宋村附近的水源处,从而导致住那一带的百姓因食用不干净的水,染上足以致死的疾病,而这疾病具有很强的传染性,一个控制不好,就会大面积传播开,梁驸马可以想象一下疫病没有得到合理控制,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吕宋村那边的事儿,云轻舞有在信中提到。
“溃堤和疫病是人为,云候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梁渊皱眉问。
云汉卿沉声道:“本侯只能说这是事实,梁驸马如若不信,本侯也没办法,但本侯还是想着重对你强调一点,新皇登基前,是我大晋名正言顺的太子殿下,而后承接大统,亦是名正言顺,且正式举行登基大典那日,太上皇有亲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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