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罢了,不管结果怎样,终究这张画毁了,他若有怪罪,她受着便是。
“王妃……”秋彤见刘氏没反应,禁不住再次轻唤一声。
秋蝉抿了抿唇,好不委屈道:“王妃,您若怕王爷怪罪,就……就还说是奴婢自己不小心将墨汁洒到了画像上,奴婢命贱,没了便……”
“回你自个院里去。”清冷的嗓音传进书房里,秋蝉尚未道完之语戛然而止。
刘氏身子一颤,脸色微白,看向门口。他身着白色锦袍,玉冠束发,俊逸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平日里清淡的眼眸,此时幽邃如黑,步履优雅自书房门外走了进来:“不走是打算让本王送你吗?”见刘氏不动,宫澈凝向她,淡淡的嗓音再度扬起。
王爷这是让她走么?他没有怪罪她,还是说他尚未发现书案上的画卷已被毁?
“奴婢见过王爷!”
秋蝉秋彤屈膝,恭敬地行礼。
“王喜,请王妃回她自个院里去。”
宫澈的眸光从刘氏身上挪离,语声无波无澜,吩咐王喜。
刘氏嘴角动了动,想说些什么,终了却在王喜走过来的时候,抿唇离去。
“一个个心都大了是吧,以为本王没看出你们的心思对不对?”凝向秋蝉、秋彤,宫澈语声冷厉,眸光冰寒,一字一句道。刘氏刚走出房门,闻他之言,提气的心禁不住放了下来,他知道书房里发生的事,他肯定有在门外听到,所以,他让她回自个院里去,想到这,刘氏的脸色渐恢复常态。
秋蝉、秋彤双双跪地,额头,后背冷汗涔涔渗出。
“怎么不说话?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宫澈眼眸半眯,身上冷气外散:“没有尊卑,言语冲撞主子,陷害主子,以为本王是死人吗?”
迫人的目光锁在她们身上,让她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奴婢……奴婢……”秋蝉、秋彤颤声想为自己辩驳,却又深知不能,只因在主子面前,根本就没有她们辩驳的权利,更何况主子所言戳中她们的心思,而她们确实有错在身,确实对王妃不怎么恭敬,特别是秋蝉,她是存了心思陷害刘氏,以至于这一刻听到主子质问,吓得她脸色煞白,仿若整个人身处冰天雪地一般,周身如筛子似的颤抖不止。
宫澈没再看两人,而是转向门口唤道:“来人。”
两名侍卫闻声走进书房。
“处理掉。”冷冽的嗓音响起,秋蝉、秋彤宛若听到炸雷,倏然瘫坐在地,等她们回过神时,已被那俩侍卫拽着胳膊拖至书房门口。
“王爷,奴婢知错了,您就饶了奴婢一回吧,王爷,奴婢知错了!”
秋蝉眼泪横流,望向那一抹颀长挺拔的身影,望向那冰冷不带一丝情绪的俊逸脸庞,望向她很早就为之心动的主子爷,她凄声哭求饶恕,奈何那人看都不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