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彤知道自己完了,知道自己是被秋蝉牵累的,她没有哭求主子,而是用力挣脱那侍卫的钳制,扑向秋蝉:“我是受你连累的,你该死,你该死!”她撕扯秋蝉的头发,挠秋蝉的脸,眼里的恨意像是能溢出来似的。
宫澈走到书案旁,拿起被墨汁毁了的画像,眸底透出深刻的痛苦,他薄唇紧抿,一掌击在书案上,登时一声巨响,书案四分五裂,轰然倒塌:“剁碎了喂狗!”冷冽如寒电般的眸子,射向门口那俩撕扯在一起的身影,他怒声道。
静,一瞬间,周遭静寂一片。
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曾见过自家主子如此动怒,狠厉过。
可想而知,秋蝉、秋彤的行为,绝对是触碰到了主子的底线,否则,主子不会怒到极致,露出这般冷酷嗜血的一面。
秋彤面如死灰,彻底呆住。
秋蝉发丝凌乱,嘴角血丝沁出,脸上的抓痕不时有血珠滚落,她没想到主子狠绝到下那样的命令。
处死她们,且剁碎了喂狗。
那是主子么?是她在身边伺候多年的主子爷么?
他目光森冷,迸射出骇人的厉芒,定定地,冷冷地盯向她!
画中的女子是谁?她对主子就那么重要?致使主子因为一张画像就……就下达如此残酷的命令,惩治她……
“还不拖下去,等什么?”
宫澈脸色阴沉,紧抿的薄唇轻启,语声宛若冰锥刺进人骨髓之中。
那俩侍卫一惊,不敢再迟疑,一人架起一个,瞬间不见踪影。
惠仁医馆,一间可容纳四个病患的病房里,云轻舞唇儿微抿,边听之前抱儿子来看诊的妇人哭诉,边拧眉看着趴在病牀上一声不吭,名叫宋全的男孩。
“神医啊,我儿这几日吃什么吐什么,无论俺怎么说,他就是不说一句话,神医,我求求您,您就再给他看看吧!”
妇人用袖子抹着泪,蜡黄的脸上满是悲痛之色。
“他这是不愿意活。”从颜枫口中,云轻舞已知晓男孩身上的伤恢复得不错,但气色却仍旧不好,就算是睁开眼,那里面有的只是死寂,没有半点求生的欲.望,看来,被养父侵犯虐打,对他的打击太大,以至于这孩子想一心求死。
“全儿,你咋就不想活咧?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去了,让娘如何向你死去的爹交代,全儿……”妇人扑到儿子的病牀上,悲声哭道:“娘都说了,咱们不和那杀千刀的过日子了,咱们自己过,全儿,以后就咱娘俩过日子,娘说到做到,你就别再想着死了好不好?”
云轻舞这时坐到病牀边的椅上,定定地看着趴在牀上,双目无神的男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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