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云轻舞神色一凛:“确定?”
“确定,不过,那人潜入太师府后,直接飘去了松梅苑。”流枫如实道。
云轻舞突然就笑了:“是云府四爷主使的啊!真是笑死人了,他想报复我,早干嘛去了?还有,他没理由将四房遭的事儿算到我头上啊?”她的真实身份尚未暴露,云老四怎就将想到寻她晦气?
“与那汉子暗里见面的是云府四爷身边的长随,从两人间的对话中,属下听到是云府四爷有次喝醉酒,说他丢了官职,及妻儿身上出的那些事儿,根源都在侯爷身上,因而他恨侯爷,恨和侯爷有关的人,但他又苦恼没法进宫对付主子,没能耐正面与侯爷叫板,只好过过嘴瘾,说要和侯爷势不两立。但酒醒后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他的长随却将他酒后醉言记在了心里,于是便安排信得过的人闹出昨日那件事,欲毁了主子的名声。”
流枫说着,顿了顿,续道:“他们其实计划的很严密,却不成想那汉子当晚绑了那小姑娘的父亲,一时没把握住砒霜的份量,才露出那么明显的破绽。”
“人死了吧!”云轻舞用的是陈述句。
“云四爷的长随听那汉子说计划失败,趁其不备将人结果了。”流枫沉声道。
云轻舞冷笑:“杀人灭口,呵呵,我要想事情过到明处,云四爷少不得臭名远扬。”
流枫略作迟疑,问:“那……主子有何打算?”
“云府的水深着呢,等我确认几件事后,届时势必将云府连根拔起!”云轻舞眸光清冷,语气却云淡风轻。
宫中,想到爱慕之人即将离开京城,云轻雪只觉时刻心浮气躁,不想再在宫里多待一日,可当她想到自身修为尚不给力,又迟迟拿不定主意,是否暗中跟随宫澈同日远赴东部边城。
“主子,您有心事?”
彩青见自家主子修炼完功法,就定定地坐在榻上发怔,禁不住关心地问。
“我要你们死,你们会怎样?”
云轻雪晦暗不明的眸光落在她身上,片刻后,又掠过彩碧,脸上表情看不出喜怒,轻启唇:“回答我。”
“主子……”
身子不约而同一颤,彩青、彩碧脸色瞬间白如纸,齐“扑通”跪地,嘴角抖动,她们半晌不知该如何作答。
死,主子要她们死?
就其眼神,及说话的语气,并非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
主子为什么突然问那么一句?
彩青想不明白,彩碧亦是。
“起来,我就是随口那么一问,没什么意思。”起身,云轻雪走到窗前,凝望远方天际,暗忖:“红萼,你是遇到了什么事吗?”她有些怨红萼,怨其明知她的身份,却偏不挑明,还以下犯上,做她多年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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