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归闻言,当即怔住,而后深吸一口气,道:“我的话虽说的有些重,但我确实是为你好,历经那么几世轮回,你难道就没细想过,堂堂神族战神,即便再儿女情长,岂能不管不顾,放下一切进入轮回?”
宫澈木然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以擎天在神族的地位,他当初做出那么一个决定,失去的和承受的绝对难以想象,可他还是选择那么做了,这里面难度就没什么蹊跷吗?还有,红萼为何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而且她与你说过的那些话,就没引起你深思?”白子归一字一句地说着,神色显得尤为凝重:“再有就是,这一世你脑中怎就突然多出过往的记忆?蝶舞和雪媚,以及擎天,他们亦是如此,这不让人多想都难。”
“你究竟想说什么?”宫澈启口,声音沙哑低沉,嗓子宛若被沙硕磨过一般。
白子归定定地注视着他的双眼:“我怀疑你们在历劫。”
“历劫?”宫澈喃喃,一瞬间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却没被他捕捉住。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你们很有可能在历劫,而且这一世对你们来说怕是极其重要,我甚至觉得擎天舍弃一切进入轮回,目的是在助蝶舞渡劫。”白子归索性将自己心里的疑虑,全道出口:“同样,红萼出现在雪媚公主身边,若我所料不差,她应该是受命妖后,帮助雪媚公主渡劫。”
宫澈眉头微拧,似是在思索他之言。
时间点滴流逝,客房里静寂异常,他和白子归一立一坐,四目相对,半晌谁都没有做声。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冷风穿过半开的窗而入,吹得桌上的灯火忽明忽暗,慢慢的,宫澈转身,重新对窗而立:“那你的出现是来助我渡劫?既如此,为何还要阻止我和蝶儿再续前缘?”
此刻,他孤寂而落寞,还散发着淡淡的颓废之气。
这与平日里清雅俊逸的他相比,截然不同。
忽然,客房门外传来一道沉稳冷静的男声:“王爷,京里有信传来!”
宫澈身子一震,转身道:“进来。”客房门被推开,一身形矫健,着黑色劲装的男子恭敬而入。
待从男子手中接过传信鹁鸪,宫澈一脸凝重,三两下拆开绑在鹁鸪腿上的竹管。
“退下。”
那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应声是,退出客房门外,顺手将门闭合在一起。
“怎么会这样?”看完信中的内容,宫澈怔愣在当场。
“京里又出事了?”
白子归见他脸色阴沉,不由起身走上前,从他手里拿过密信。
“这……”当年的旧事还是被翻出来了。
密信上的内容虽简短,却把京中这两日发生的事表达的很清楚。
梁相暗通他国,诬陷忠良,假死欺君……
“他动真格了,轻狂会不会因此觉得我很没用?”宫澈似是自语,又似是说给白子归听。白子归嘴角动了动,目露歉然道:“这事与我有些关系。”宫澈抬眼看着他,目光幽邃深沉:“你说什么?”
白子归沉吟道:“当年我……”他语速不急不缓,将自己初到这个世界被救,再到为报恩施手段除去铭亲王这件事,没有丝毫隐瞒,叙说了一遍。
“报恩?”宫澈突然嗤笑:“我现在就是屋露偏逢连夜雨,没想到,你……”他没再说下去,而是冷漠地看了白子归一眼,接着蓦地转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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