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和大晋开战那日起,新罗连吃好几个败仗,可饶是如此,新罗王仍没有下撤军的命令,好似不把箩筐里的鸡蛋白白丢到石头上摔完不撒手。
不到二十天时间,已连失三座城池。
尤其是面对大晋那骇人,不知名的武器时,新罗大军就像是绵羊遇到猛虎,不等还击,就在一声轰响后倒下一大片。
“将军,王明知咱们与大晋实力悬殊,作何非得要出兵?还要,这仗还没见打多久,咱们就节节败退,一连失去三座城池,对此,王只叫嚷着让咱们夺回城池,可面对大晋那威力骇人的武器时,咱们哪里有还手的余地,要末将看,如果继续这么打下去,新罗只怕……”
被称为将军的男子,年岁最多四十出头,名裴东江,这会儿他骑在马上,率领八万大军,正往大晋近日占领的那座新罗城池附近赶。
“崔副将,你所言有扰乱军心之嫌,本将军念你是条汉子,这次就不治罪你了,但若再犯,本将军定会从严发落。”裴东江知道崔副将说的话属实,也知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可是王有令,作为臣子他们只有接令的份,又岂敢出言反驳?
再者,他们身为军人,怎能因对方实力太强悍,就做缩头乌龟,由着大晋的军队占领新罗一座又一座城池?
然,新罗的将士,以及手中握着的兵器,真得与大晋的将士没得比,与其对战,无疑是以卵击石。
崔副将怔忪片刻,回过神,骑马与裴东江错开半个码头的距离,幽叹口气,道:“末将不想说那些话,可又不吐不快。”没听到裴东江出声,他又道:“李将军连同他手上的十五万大军,不到二十天时间就被大晋的军队消灭得干干净净,咱们现在只有八万兵马……”
裴东江脸色微变,截断他之言:“别说了,赶路要紧。”
阳光渐斜,崔副将见自家将军面色不好,没敢再言语,但往前行了有数十里路后,他嘴角动了动,还是启口道:“将军,天黑前,咱们怕是不能通过这山谷了。”
“尽量出谷,实在不行就扎营歇一晚。”裴东江道。
冒然通过危险重重,他不能因为赶时间,就不拿大家的命当回事。
……
暮色逐渐落下,裴东江勒住马缰,紧跟着跃下马背。若有所思道:“这谷口还真是窄。”
崔副将紧跟其后跃下,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数步,望着朦胧月下不见出口的山谷,一个神色严肃看不出情绪变化,一个则是莫名地心中一沉:“谷口狭窄,而且随处可见斜谷,前两日刚下过一场暴雨,若真在此扎营,夜里万一出现滑坡可怎么办?”
“此处好像都是这样的地形。”裴东江眯着眼道。
崔副将应声:“确实如将军说的,这一带的地形基本都一样……”没等他继续往下说,裴东江道:“就地扎营,让大家歇一晚,翌日一早再稳妥出谷。”
“是。”崔副将迟疑片刻,方领命而去。
明明心有忧虑,却碍于身份所限,不得不传达军令,然,崔副将不知的是,即便他把自己的忧虑道出,即便裴东江重视他所言,他们的命运也在今晚已注定。
山谷之上一不起眼之地,站立着两道颀长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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