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做事,一向快狠准,坐上高位他的作风处事一向不容易被人猜测。
我原本以为,他来淮安,至少要等到明天才会去查,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左右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张欣欣就找上门求情了。
我抿唇,掰开她的手,后退了两步,和她拉开距离,“张小姐应该找错人了,我这里不是佛堂庙宇,你求神拜佛应该去郊区。”
大概是听到动静,在屋子里吃饭的沈长林和章楠都跟出来了。
见到张欣欣,皆是一愣,随后便不由蹙眉了。
难得一向不看新闻的张欣欣认识沈长林,见到他,她连忙上前,哭道,“沈先生,求求你放过我父亲,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这些年老实本分,是我,是我不应该惹是生非,不应该嚣张跋扈。”
她哭得好不伤心,“都是我的错,你们想公报私仇就朝着我来,不要动我父亲,沈先生,你位高权重,什么人都不怕,可我们不一样,我父亲这些年本本分分的,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一个小官,步步维艰,根本斗不过你们。”
这话,字字句句都是说我们仗势欺人,不分是非,滥用职权。
沈长林一生廉洁清明惯了,听着她的话,脸色阴沉了下来,没有回应她。
而是看向我,显然是问她是谁?
我抿唇,开口道,“是张德柱的独生女。”
他微微沉了沉眸子,没开口了。
我看章楠,还算平静道,“你带着孩子和三叔回去吃饭,我来解决。”
章楠看了看我,也没多说,只是低声看着沈长林说了句什么,随后便带着两个孩子进去了。
沈长林稳居高位,有些事,他自然什么话都不能说,只是看了看我,便进去了。
留下我和张欣欣,我没急着开口,倒是找了个位置坐下,神情淡然的看着她。
兴许事觉得自己闹了那么半天,都没有被人当回事,有些挫败,张欣欣脸色更加不好了。
看着我,倒是冷静了,“沈姝,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我浅笑,算不上咄咄逼人,只是看着她道,“如果不是我身后有人,换作是别人,此时应该求饶的应该是我了,对吗?”
她找来两个壮汉,铁定没有想要我好过的意思,幸运一点我能留住一条命。
如果惨一点,可能我就被抛尸荒野了。
不能否认,人的某些关系很重要,重要到可以保命,甚至可以公报私仇。
她看着我,压着怒意,“你想要做什么?”
我浅笑,“我什么都不会做!”瞧着她,我抿唇,“该做的我已经做了,接下来的事,靠的是你父亲自己,他若是清白的,谁也拿他没办法,但如果不是,不仅仅是他要出事,你刚才一口一个沈先生位高权重可以公报私仇这样的话,在法理上算是名誉诽谤了,刚才的话,我一字一句都录下来了,希望我们在法庭上见的时候,不要太难堪。”
“你……”她气得胸口起伏,“沈姝,你卑鄙。”
我实在没什么心情和她在我的开满鲜花的院子里讨论这样影响生活质量的话,所以浅笑道,“张小姐还是回去吧,你在这里,不仅仅什么都帮不了你父亲,还会让你父亲名副其实的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