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莫菲林说这句话的表情过于阴森,还是肖恩去而又返目的性强硬,靠在床上等傅慎言回来,突然就陷入了一个噩梦。
梦里的我被钉在十字架上,金发碧眼的男人占满了整个教堂,他们指着我,说我罪恶滔天,要将我千刀万剐,我想挣扎,想逃脱,四肢却被手指般粗细的钉子穿透,就能喘气都会痛的撕心裂肺。
忽然间,那些人发疯似的涌向我,喝我的血,吃我的肉,我好痛,却叫不出来……
“小姝?小姝……”
熟悉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猛的睁开眼,傅慎言深沉担忧的脸出现在我眼前,我几乎立刻就抱住了他。
梦里的可怕场景仿佛太过真实,骨肉分离的痛我仿佛还能感受到,以至于拥抱着傅慎言坚实的胸膛,我还止不住的喘着粗气。
“做噩梦了?”傅慎言的声音放得很轻,大手轻轻的在我后背安抚。
好久,我才克制着自己冷静下来,松开了傅慎言和他四目相对。
“梦到什么了?”傅慎言又问。
“没什么。”我长长的吐了口气,仍觉得心有余悸,并不想再回忆一遍那个梦境。
转头看了一眼窗户,天已经微亮,傅慎言应该是刚回来。
“上床睡会吧,去医院的时间还早。”我扯了扯他的衣袖,习惯性的担心他身体扛不扛得住。
“不用了,在公司睡了两个小时,足够了,回来洗个澡。”
“那你快去吧,水调热一点,解乏。”
傅慎言不放心的在我头上揉了揉,这才起身走进浴室。
我也没了睡意,靠在床头,如何都没法彻底放松。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样的呢?寻求进步明明是人类一直提倡的,可从来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前进的路上,每一天每一夜,都是这么如履薄冰。
现在想起傅慎言彻底接手傅氏的那时候,几乎没有时间在家停留,除了陆欣然作祟之外,大概是真的一刻都不能松懈。
傅慎言很快就从浴室出来,裹着浴袍,干脆抱着我在床上靠了一会,闭目养神。
“下午肖恩来家里了?”傅慎言淡淡道。
也没想过瞒着他,就点了点头,“嗯,想把我带到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