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刚一下马,便听到一声冷喝传来:“我看谁敢救他!”
安馨骤然抬头向前看去,只见郡国公双手倒背身后,神色凛冽,而人群包围处,她隐约看到一个倒在地上的身影。睍莼璩晓
安馨的心陡然一沉,径直走了过去。
“冒犯本王当杖责五百大板!安有为,本王看在右相的面子上给你免去三百,你可服?”
人群一阵私语,却没有一人敢上前。
安馨面无表情的拨开人群,地上趴着的人已然满身是血,大片的血迹刺红了她的眼睛。
“下官……服……”安有为有气无力的声音敲击着安馨的心弦,一侧的沈素雅看着安馨难看至极的脸色,吐了吐舌头。
安馨缓步走了过去,人群围成的圈内,她突然走出,分外突兀。
“大胆何人!”冷喝声传来,安馨面无表情,一直走到安有为面前,而后蹲下身,手指触在安有为身上的血迹,淡淡道:“爹,你服什么?”
意识本已模糊的人突然身子颤了颤,声音凄楚:“馨儿……是你么……”
安馨低声道:“是我,爹,你受苦了。”
安有为身子微松,却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郡国公徐重演眼睛冷冷眯起,盯着场中立着的安馨,冷笑道:“原来是安姑娘。”
安馨缓缓抬睫,视线凉凉淡淡与徐重演对视,那样冷定的视线,即便是徐重演也心里一惊,眸子越发眯了眯。
“郡国公杖责朝廷官员,是不将谁放在眼里?”安馨平静的眼底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愤怒,只淡淡的问出那么一句话来,他好大的胆子,是不将谁放在眼里?
徐重演嗤的冷笑起来:“安有为冒犯本王,本王惩罚他,即便是皇上来了,本王照样有理。”
安馨淡淡道:“你说我爹冒犯你,敢问郡国公,我爹怎么冒犯你了?”
徐重演冷笑道:“诸位有目共睹,你爹公然与本王为敌,便是冒犯!”
安馨面无表情道却俯身道:“爹,您与郡国公为敌了么?”
安有为无力的摇了摇头。
安馨冷笑道:“这事情便怪了,我爹说没与你为敌,你却偏说我爹与你为敌,郡国公是我爹肚子里的蛔虫么?”
一句话,惹得众人发笑,但也让徐重演的脸色陡然难看,怒喝:“放肆!”
安馨冷着脸道:“你既说我放肆,那么便是不能确定我爹是否与你为敌了?既然不能确定,而我爹又说不曾与你为敌,敢问郡国公,是哪里得来的原由杖责我爹二百大板的?天理昭昭,左右躲不过个理字,郡国公是不将祖宗的礼法放在眼中,还是不将当今的皇上放在眼中?我爹本是朝廷命官,即便惩处,那也是皇上来惩处,敢问是谁给的郡国公这天大的权利?”
安馨的每一句话,都淡的像水,却句句锋芒,让徐重演的脸色陡然大变,直指着安馨怒声道:“胡言乱语,胡说八道!”
安馨冷笑一声道:“你说我胡言乱语,那么我哪一句胡言乱语了?”
郡国公抖着胡须阴狠道:“本王何时不将祖宗社稷放在眼中了?何时又将皇上不放在眼中了!?”
安馨声音渐冷:“那么你所谓的我爹冒犯你又是如何得来?”
徐重演一甩袖冷哼:“安有为自己心里清楚!”
安馨不气反笑道:“这么说来,郡国公还是猜测了?那么,我也来猜猜郡国公好了,郡国府有个巨大的蝎子窟,但凡犯了事的,都要丢下去喂蝎子,大邑明法规定,禁止官员家中私设刑场,看来郡国府是能除外的。郡国府还有个地下宝库,里面竟然价值八百万两的黄金白银,真真是富可敌国啊,我记得郡国公每年的俸禄不过千两,还是白银,这八百万两黄金,难道是皇上恩赐的么?郡国府真是无奇不有啊,竟然还有个地下军备库,里面的武器真真令人咂舌,就连火炮都藏了上百支,这一旦不小心引爆,京城可就完了!”
安馨的话一落,徐重演的脸色刹那苍白。而人群也陷入诡异的震惊中。
安馨却依旧淡淡道:“郡国公原来还有收藏历朝历代玉玺的爱好,大邑立国百年之久,郡国公这爱好自然也无可厚非。郡国府原来还与北漠有书信联系,我对军事不懂,但也知道北漠人凶恶,杀死大邑百姓无数,是大邑的仇敌,郡国公与之交好,还真是有雅兴呐!”
徐重演身子剧烈的颤了颤,惊然后退一步,却尖锐的厉喝:“你住口!你诬赖!你敢诽谤本王!”
安馨骤然冷笑:“我诽谤你?郡国公说笑呢吧?我明明就是猜测,不小心猜测了一下而已!”
徐重演陡然拔出一把剑,骤然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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