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寝室
华妃百无聊赖地靠在床头,看着窗外透出的光,突然问道,“颂芝,哥哥那儿,有消息了吗?”
颂芝赶紧走到华妃身边,低眉顺眼,“回娘娘的话,还没有什么眉目。只是听消息说,欢怡香里面确实有些对娘娘身体不利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还未查清楚。”
“哼,真是废物!”华妃发怒,将手边的瓷杯摔倒在地,碎了一地的渣滓。
“娘娘息怒!”颂芝也不顾地上的渣滓,跪地请罪。
见华妃脸色和缓一些,她才又说道:“这欢怡香中的害人之物实在藏得太深了,娘娘不需担心,二爷必定会为娘娘做主的!”
对年羹尧的本事,小丫头颂芝是十分崇敬的,毕竟是年家的支柱,堂堂征西大将军啊!
“本宫等不了了!”华妃眼圈红了,声音低低的,“本以为一直没怀上,是因为上次那个孩子掉了,没调养好,本宫心里日夜受折磨,恨不能为皇上生儿育女。”
“但是想不到……不是本宫生不了,而是被奸人害了!”说到这儿,华妃的眼泪就止不住,那些心酸的感受好像都流了出来。
“娘娘~~~”颂芝也不知道该如何,只能跟着红了眼圈儿,泪流满面。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娘娘的心酸,这两年,皇上越发不爱来翊坤宫了,娘娘又没个孩子,每晚只能独守空房。
“颂芝,你叫去请绰罗斯氏郡王妃明儿个来,就说……就说上次她送的那个臂钏本宫很喜欢,想要当面谢谢她。”
“请她务必来翊坤宫一趟。”
华妃哭完一通,心里好受一些了,决定不能再坐以待毙,决定主动出击。
“是。”颂芝立马擦干眼泪,“奴婢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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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华妃卧病在床,自然也就不能再缠着皇上。
虽然皇上也没多到坤宁宫几趟,又因为朝事繁忙,也没去其他妃嫔那儿,但皇后的心情却格外的好,心里希望华妃的病永远不要好起来,就这么病死最好。
虽然她也知道,这是不太可能的事儿。
心情好了,皇后也有心情练字了,这是她用于戒骄戒躁的法子,也渐渐发展成了一种爱好。心情极好或极差的时候,她都喜欢写上几笔。
这天,皇后正在侧殿的书房挥洒文墨,抒发好心情时,绘春进来了。她走到皇后身边,小声地禀报新得的消息。
“娘娘,华妃请了郡王妃去翊坤宫。”
“哪个郡王妃?”皇后有些不在意地回问,看着纸上的那个“好”字,满意地弯起唇角。
“就是蒙古来的那位绰罗斯氏郡王妃。”
“她啊?”皇后喃喃自语道:“华妃不是跟她有龃龉吗?前段日子都被气病了,怎么又要请她去翊坤宫?”
“难道是为了出气?”皇后猜测着。
“听华妃身边的那个小卓字说,好像是因为华妃很喜欢郡王妃送的臂钏,想要专门谢谢郡王妃。”
绘春回道,但是用着她自己也不相信的语气。
华妃是什么人?后宫第一宠妃。怎么可能真的因为一个臂钏就对仇人刮目相看呢,其中必定有鬼!
皇后自然也想到其中的bug,她沉着地一挥手,吩咐道,“再去探探消息吧。”
只有得到更多情报,她才能推测事情的真相,现在这仨瓜两枣的,真让人没头没脑啊。
“是。”绘春轻声退出去,去吩咐眼线对翊坤宫务必看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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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休沐,阿罗不需要上朝,而恰好皇上也没有宣召。来清朝快一个月了,阿罗难得清闲下来,呆在别院内陪陪阿维。
“哈,你输了!”阿维开心地拍拍手,欣喜地看到自己的黑子占据了打片江山。
“是,你最聪明,你最牛!”阿罗宠溺地夸着阿维,一副甘拜下风的样子。
阿维俏皮地耸耸鼻尖,笑着说道,“那还用你说!”然后,就是一阵风铃样儿的笑声,听得人心里愉悦。
院子的大槐树下,两人面对面,坐在院子中的石桌旁,桌上是一副围棋,大片黑子中夹杂着几颗可怜的白子,有种窘迫的即视感和特殊的美感。
别误会,这两人不是在围棋,阿维的情趣还没那么高尚,她正带着阿罗玩比围棋更高端的艺术——五子棋。
锻炼眼力、智商和数数能力的绝佳娱乐游戏。
一盘刚完,美元看准时机就上前提醒,“主子,去翊坤宫的时间到了,昨儿个您跟华妃娘娘约好了。”
阿维掏出怀表,看了下时间,原来已经下午两点了,确实不早了。
“嗯,是需要准备动身了。”阿维说道,然后她又对阿罗俏皮地眨眨眼,“亲爱的,你就自个儿先玩着哈,待会儿等我回来‘虐’你哟。”
阿维已经算好了,她估计华妃是想问欢怡香的事情,用不了多少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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