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搏戏啊。”
陈庆一脸冤枉:“有输有赢才叫搏戏,赢了不给钱那叫诈骗。”
“微臣虽然中了大奖,但是分文未得。”
“分明是遭遇了诈骗,请陛下明察。”
嬴政哑口无言,怔怔地看着他。
“你倒是会给自己开脱。”
“如今朝野间谣言四起,更有甚者牵强附会,将蒙彩戏法与朝中重臣牵扯到一起。”
“诬陷寡人的蒙爱卿私下涉赌,坑害百姓钱财。”
“陈庆,此事由你而起。”
“你说该如何平息事端?”
嬴政目光威严地问道。
“嘶……”
“怎么会牵连到蒙尚书身上!”
陈庆一惊一乍地抬起头:“真有此事吗?”
“是真是假,雷侯你不清楚?”
蒙毅没好气地回答。
“蒙尚书,若你清清白白,与此事毫无干系,为何不替自己澄清?”
陈庆问。
“老夫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四处奔走,想查清事情原委。”
“若与蒙家相关,自然绝不会包庇祸首,姑息养奸。”
“可查来查去,确实与蒙家没有半点干系。”
蒙毅叹了口气:“但外间不知怎么传的,竟栽赃构陷是老夫背后所为,实在令人痛心疾首。”
陈庆抿嘴发笑:“原来如此。”
“那问题来了?”
“不是你所为,你为何要心急如火,四处奔走?”
“这不更坐实了蒙家与此事有关联?”
“陛下!”
他郑重地作揖:“此事应当分开来看。”
“蒙彩博戏之事,确因微臣而起。”
“若不是微臣中了五万万金币的大奖,此事也不会甚嚣尘上,闹得满城皆知。”
“但涉赌的彩人及其同伙已经被捉拿下狱,微臣也并未得到半点好处,此事已经了结。”
“这后半段嘛……”
“是蒙尚书心忧家族名声,为平息谣言四处请托拜会。”
“未曾想却好心办了坏事。”
“他走的地方越多,此事传扬得就越广。”
“他越是想压下谣言,朝野间就越是深信此事与蒙家有关。”
“到最后闹得满城皆知,实在是蒙尚书一手所为。”
“将责任归咎于微臣,大谬特谬。”
陈庆理直气壮地说:“微臣可以理解蒙尚书爱惜名声,不堪受诬的心情。但若因此就把过错推到微臣头上,实在毫无道理。”
“还望陛下秉公处置,还微臣一个公道。”
嬴政和蒙毅全都呆愣当场。
怎么听着挺有道理的样子?
真的跟陈庆毫无关系?
“住口!”
蒙毅涨红了脸:“若不是你一次下了五万注,中得巨额大奖,此事怎会传得沸沸扬扬?”
“蒙尚书。”
“在下不是都说了嘛,此事要分开来看。”
陈庆略带不耐烦地说:“我中奖归中奖,又没拿到钱。”
“再者当时总共才多少人看见?影响十分有限。”
“退一万步讲,就算传了出去,又跟蒙家有什么关系?”
“在下可自始至终,都没提一个‘蒙’字呀!”
蒙毅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当时他确实乱了阵脚。
先去了陈庆府上,内史府、黑冰台全跑了一遍。
早朝后又特意滞留下来,向始皇帝诉苦求情。
嬴政深感无奈。
带不动啊!
就算要寡人偏帮,你总不能像现在这样,被人怼得哑口无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