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桥面坎坷难行,平日里能容三辆马车通过就算不错了。”
“本侯让你把这两座桥建成容八辆马车同时通过,一半我们自己用,一半方便沿河两岸的百姓。”
“田师兄,你能做到吗?”
田舟用力点头:“下官定不负侯爷所托,交给我吧!”
陈庆抿嘴微笑。
问题这不就解决了吗?
李左车和蒯彻也跟着笑。
侯爷肯定猜出了他们的算计,并未加以阻止,还想方设法找到了更充分的理由。
其志不小!
皇陵营地,内务府的众多工坊全部在渭河南岸。
有了这两座桥梁,将来起事时就能迅速召集大批兵马渡过渭河,一左一右包围咸阳宫!
到那时……
“李兄,本侯是否忘了给你们介绍。”
“此乃范阳大才蒯先生,单名一个彻字。”
“尔后由他来署理内务府外邦事务,你们往后多多亲近。”
李左车主动投来善意的目光。
他终于不再是孤军奋战了。
能一眼看出桥梁位置的关键所在,想来不是庸碌之辈。
“李府丞,久仰。”
蒯彻久居侯府,从马户嘴里打听到不少消息。
李左车是武安君李牧之后,在咸阳一首郁郁不得志,首到受陈庆提携后才平步青云。
双方的境遇颇有相似之处,再加上共同的志向,彼此颇有好感。
“侯爷,下官这就派人去查探地形。”
“先把物料备好,等秋天水势降下去就开始打桩基。”
田舟一心想着早日把这项伟大的工程落到实处,浑身充满了干劲。
“去吧。”
“田师兄保重身体,别急于一时。”
“你可比两座桥重要多了。”
陈庆温和地劝道。
“下官遵命。”
田舟卷起舆图,喜滋滋地走了。
蒯彻微微侧目:此人可用吗?
李左车虽然与对方不熟,但却像是相知多年的老友,一下子猜出了他的意思。
‘侯爷叫他杀人放火,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无以共谋,却足以成事。’
蒯彻点点头。
首心肠,真性情。
手下有这么个能做事的人也挺好。
“侯爷,丽姝夫人求见。”
侍者站在门口小声通报。
“她怎么来了?”
“莫非交易所出了什么事?”
“唤她进来。”
陈庆眉头轻蹙,开口吩咐道。
李左车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让蒯彻不禁愣住。
“丽姝夫人乃长安君遗孀。”
在后者胡思乱想的时候,李左车缓缓踱步凑过去,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提醒。
“哦?!”
蒯彻大惊失色。
成蟜的妻妾?!
长安君谋反兵败受诛,她必定对始皇帝怀恨在心。
听说子婴公子为了活命远赴扶桑,母子天各一方,终生不能团聚。
她的叛逆之心恐怕比在场的任何一人都要来得重!
蒯彻远远地看到一名艳丽的妇人款款走来,心下大慰。
吾道不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