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剑带着凛冽的杀气,直直地想着未央刺来。
未央却顾不得自己,只是眼睛却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白湛,嘴角最后一丝笑容缓缓跌落下来,他忽然像是一只陨落的蝴蝶,失去了它最后的翅膀。
不要啊!未央在心里呼喊着,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切,怎么会是她?
怎么会是三儿?
只是预想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落下来,凌厉的长鞭甩了过来,打在乔云的手上,甩落了那一柄断剑,他一声吃痛,却看见媚儿正微眯着双眸,睨着乔云的迷离的媚眼间不见半点儿怜悯,“真是蠢货。”
未央半跪在地上,低低地咳嗽着,身子早就没有了半分力气。
她缓缓地抬起了闹嗲,那一刻,天地流转,时光却在那一刻凝结了下来。
“沈……沈疏……”她的声音哽咽着,只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声音来。
沈疏下了马来,一步一步,驱散了未央心中的阴霾。
一行清泪自眼角滑落,是越来越多的泪水,未央艰难地从起身,跌跌撞撞地朝着她奔去,没两步却还是无力跌倒。
跌进了沈疏的怀中。
抵着他坚实的胸膛,是温暖而又熟悉的怀抱,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
数月不见,沈疏似乎又瘦了些,五官是愈发的精致而挺拔,他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低沉,“傻瓜。”
而后抱紧了她。
夕阳西下。如同一幅美好的画卷。
却是深深地刺痛了白湛的眼,那些锥心刺骨的疼痛,不是流血的伤口,而是来自胸腔里正微弱跳动着的一颗心。这是心痛的感觉吗?白湛只苦笑一声,披散的长发遮住了他的表情。
方才三儿的匕首深深地插进了他的胸腔,只不过这丫头实在是太高估了自己,还没有等她用尽了自己的力气,整个人连同那脆弱的匕首却已经被白湛的气场弹开了几米开外,吃痛地起身,黄沙弥漫着眼睛,只觉得涩涩的疼痛。
看不见眼前之景,也没有看见胜雪白衣如同一朵耀眼的玫瑰。
嘴里吐出了一大滩血来,三儿落下了泪来。嘴里是咸咸的苦涩。混着让人作呕的腥味。
“你们还要缠绵到多久?”乔云手上的伤口已经是鲜血淋漓。断剑早已断成了几截,他捂着伤口,龇牙咧嘴。只是冷冷地看着沈疏带来的千兵万马。
未央这才松开了沈疏,却看着白湛捂着胸口的伤口。
她直直地奔了过去,扯下了衣摆想要堵住不停的鲜血,眼里渗出泪水来。
白湛只抬起干净的一只手,颤抖着擦去了她眼角的泪水,寒了指尖在唇里,“真苦。”他笑道。
未央不知所措。
他的脸色愈发的苍白,“这些泪,是为我流的吗?”
未央用力地点了点头。
“真好啊.。”他笑着,倒在了未央的怀里。紧紧地握着未央的手,似乎再也舍不得放开。
沈疏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些,却不过是神色淡然地看着眼前的乔云,只面无表情地说道,“乔云,你知道的,这些毒草,对我们并无阻碍。”
乔云脸色一变,却只恶狠狠地说道,“我可以让你们走,带着粮草走,白湛要留下!”
“不行。”未央将白湛护在自己的怀中,神情坚定。
沈疏只是冷然看着乔云,“那就是没商量了。”
方才一战,未央的人马虽然几乎全军覆没,不过乔云那边也是死伤惨重,他斗不过这些人,无奈,乔云看了一眼濒死的白湛,咬了咬牙,只是恶狠狠地说道,“老子要把那丫头留下!”
他指着三儿。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三儿的身上,却纷纷是神色复杂。
三儿只觉得全身的经脉都断了开,身子疼得很,只是这些人……她紧紧咬着下嘴唇,却还是点了点脑袋。
未央扶了白湛上了马,余光却瞥见了沈疏阴沉沉的一张脸,她的身子抖了一下。
“阿风……”白湛既是止住了血,他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吧,未央这才笑着看着阿风道,“白湛就拜托你了。”
说着乖乖地与沈疏同坐在了一辆马车上,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沈疏搂得她是那样紧,像是下一秒自己就要消失了一般。
黎念泽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童彤却是笑而不语。
乔云此时将三儿抱在了怀中,三儿却只是恶狠狠地看着他,像是看着仇人。
两队人马正准备着分道扬镳,只是这个时候,乔云却是无力地栽倒了下来,挂在了沙地中,三儿手中的匕首准确无误地刺进了他的胸口,扎着他有力跳动的心脏里。
“这把匕首有毒,无药可解。”三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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