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断药喂药,就是抓药煎药,我都是亲力亲为的,父皇是万不能出什么差错的!”
这些话分明是说给林浩然听得,只不过在林浩然的眼中,秀鸾并不是一个有心计的人,不过她这般说起来,却也叫他不由得起了疑心。
“不过皇兄在这儿,我也就放心了。”秀鸾忽而弯起了眼睛,笑道,“咱们快些进去吧,父皇一定甚是想念皇兄的呢!”说着只将食盒递到了李公公的手里,却勾着林浩然的手肘,毫无顾忌。
林浩然紧绷的眼神终于松了下来,想着这丫头向来如此,自己定是想太多了。
只是到了昭阳殿,却被床帐隔了视线,看不清皇上究竟是如何了,林浩然疾走几步,就要掀了进去,却被齐律拦住了去路,“太子,皇上龙体抱恙,您还是站在这儿吧。”
“真是可笑。”林浩然却只冷笑一声,“本王是父皇钦定的太子,如何不能进去的,”说罢更是叩首对皇上深深鞠了一躬,“父皇,儿臣来看你了。”
“滚!”不近人情地一声厉喝,带着凛冽的杀气,丝毫不见半点病态,林浩然心中虽然疑惑,只是却是皇上的声音无疑。
怎么回事?白湛的毒无色无味,毒性越深,发作越缓,本就是无药可解,只是这般气沉丹田的声音,他难不成是毒解了不成?
只是这时林秀鸾却不满了起来,带着憋屈嘟着嘴,“父皇,这可是皇兄啊!皇兄来看您了,您怎能能这么对皇兄说话呢!”
“秀鸾,你不必再说了,朕累了,你们都先退下吧。”说着便是不再出声。
“太子,皇上既然如此言说,您还是……”齐律只是毕恭毕敬地看着林浩然,却不多说些什么,只不过眼里的冰冷却是不言而喻。
林浩然倒也不恼,只是想着其中必有猫腻,只是请了安之后转身就走。
谁知秀鸾却在这时叫住了林浩然,“皇兄,父皇大概是病糊涂了,他不是有心的。”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含着泪,似是真情实意。
林浩然这才转身,只是轻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话里只是淡淡的笑意,“皇兄并不在意。”说着便是拂袖而去。
秀鸾僵硬地站在原地,却是一愣,林浩然的动作……
她摇了摇脑袋,不对,林浩然向来是伪面君子,他方才所做,定是在伪装着自己的恶毒罢了。一想到这里,秀鸾的神色又是黯淡无光,却只想着那药可是要凉了,说着便从李公公手里接了药要同皇上送过去。
却还是被齐律拦住了去路。
“公主。”他的话里依然恭敬,“皇上已经歇息了,您还是讲药放下吧。”
“齐律,你……”林秀鸾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现在分明是父皇应该吃药耳朵时辰,更何况这些药向来都是我送进去的……”
“这是皇上的意思。”只不过是淡淡的一句话,却是不由分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公主,还是将药给奴才吧。”李公公这个时候才犹豫着走到了林秀鸾的跟前,弓着腰一脸谦卑地说道。
林秀鸾此刻是谁也不会相信的,只不过她心里虽然狐疑,只是此时此刻,却也只能含笑着将药交给了李公公,露出了脸上天真的笑容,“李公公。”
李公公一听这话,双腿直打着颤儿,生怕眼前的公主一个不爽,将自己如何了。
“等到父皇醒来了,您可要记得将这药烫了。”
李公公这才松了一口气,只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
林秀鸾这才离去了,只是齐律却站在她的身后,看着秀鸾佯装无事的背影,神色复杂,他似乎是想要叫住她的,只不过欲言又止,却还是只将眼神落在了朦胧的罗云帐里,似乎是长叹了一声。
等到秀鸾回了去,却迫不及待地等着什么,只是眼巴巴朝着宫门口望去。
慕安却是在秀鸾身后幽幽出现,“公主,我在这里。”
可把秀鸾吓了一跳,秀鸾终究还是没有习惯过来,只是看着神出鬼没的慕安,却没空多想,只是焦急地问道,“你看见了,父皇究竟是如何了?”
慕安似乎有些迟疑,话到嘴边,却只是恭敬地说道,“公主放心,皇上并无大碍。”
秀鸾这才放了心,刚到眼角的泪水收了去,“这就好,我还以为齐律是骗我的,事到如今,除了齐律,我只能相信你了。”
她说着紧紧地握着慕安冰冷的手。
“公主……”慕安深吸了一口气,只是听到那话,似乎微微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