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非人也非,他们早已不复当年的模样。
也在回不去那时的时光。
“走吧。”
沈疏走在了齐律的身侧,如他一般,只不过沉默无言。
“是我不该,如今是皇上,又有那么多双眼睛瞧着我。”齐律叹了口气,只是淡淡地说道,“又是这般是非之地,我来了这儿已是错误,更不该如此冲动。”
沈疏只是听着,却没有说一句话。
丝竹之声继续袅袅在楼内回荡着,阿秀却缓缓地退了下去,只是她的目光,却停留在了齐律的背影上,几日不见,他似乎是消瘦了许多。
只是一想到了这里,阿秀的脸上便多了几丝讥讽之意,“齐律如何,与她何干?”
这样想着,她脸上的神情是愈发的冷漠。
翌日,洛城一处古色古香的宅子里,忽然传出了老妈子尖锐的打骂声,“你们这些小蹄子,别给我想着偷懒,若是你们敢偷偷地动一下,我可饶不了你们!”
说着是凌厉的鞭子的鞭挞声。
端了茶水的丫头们那是一个胆战心惊,还以为是哪个主子教训不听话的丫鬟,哆嗦着爷不敢进去。
未央虽然只是在一旁百无聊赖地嗑着瓜子,只是看着眼前的奖项,却还是让她不忍直视,鞭子没挥动一下,她总是要闭上了自己的眸子,不敢多看,生怕鲜血飞溅到了自己的眼睛里。
是白湛不知道从哪儿请来的老麽麽,专门训练仙乐楼的女子跳舞的,坊间传言是先皇宫里的人物,一向以阴狠出门,专教导新进来的宫女们学习宫中的规矩,宫中人听其名讳,无不闻风丧胆,起可怕程度,不亚于传闻中的容麽麽。
未央一边咀嚼着白湛说这话的时候的阴阳怪气,一边看着在院落外踌躇着不敢进去的两个小丫头,只是轻轻地走过去端了她们手中的茶水过来,唤了她们退下,这才寻了个空档给老麽麽送去,“麽麽,您说了那么久,也是累了,吃口茶,解解渴。”
想来那老麽麽也是个阿谀奉承的主儿,又见着未央只是个旁观的,这才满面堆着笑,优哉游哉地坐了下来,不过脸上依旧摆着谱儿,却是趾高气扬地说道,“你们这样的小蹄子我也见得不少,我吃过的盐比你们吃的米都要多,别给我耍什么花样,给我好好站着。不听话啊,我手上的鞭子也听不的话去!”
这般很绝的声音,叫未央也看得也有些怕了。
受苦受累的姑娘们早已是一脸的憋屈,头上顶着十几个碟子,手中的竹棍上又顶了数十个,只能一动不动地立着,偏偏这时太阳当空照,未央只是在院子里的树荫下坐着都觉得有些热了,看着这些个姑娘早已大汗淋漓,汗流浃背。
还要忍受着老麽麽的一通臭骂,正所谓优酷说不得吗,当真是惨上加惨。
未央的眼里也尽是同情。
只是当她的目光落在了阿秀的身上时,却见她气定神闲,微微眯着眸子,只纹丝不动地立着,或许说,她只是刻苦地承受着这一切。
未央不禁是肃然起敬。
阿秀的舞艺并不精湛,只是她却能够日以继夜地不断地练习着,就连洛城第一舞姬也对阿秀啧啧称奇,只赞她的舞姿倾国倾城。
不过私下却同未央道,“美是美,终究是缺了一味,她的魂。”
未央那时却是苦笑一声,并不说话。
只是有这般绝美的舞姿,仙乐楼能够宾客迎门,这也就够了。
就像是现在,其她的姑娘们脸上却是叫苦连天的架势,独独阿秀一个人,似乎感觉不到丝毫的痛苦,她不过是习惯了更加深深的痛苦罢了。
未央也为阿秀感到一阵心疼。
“阿秀姑娘倒是不错。”老麽麽也满意地看着她,“就是在深宫之中,我也未曾见过如她这般乖巧的。”
阿秀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却不知这淡然的笑容里含着什么。
却在这时候有人来唤未央了,说是有人寻她。
未央却是纳闷,她在这洛城里无亲无故的,会有谁来寻她,难不成是沈疏?
未央忽然觉得慌张起来,再想一想却又觉得不对,若真是沈疏,白湛定会帮着自己拦着的,如此非亲自唤了她来,看前边带路的小丫头气喘吁吁,似乎很是劳累的模样。
究竟会是谁呢?
她这样想着,却已经来到了大厅之中,只见慕安负手而立,一身正气。
未央撇了撇嘴,不知他来这儿是有何贵干,只不过慕安却在这时冷冷地说道,“未央,你见到老祖宗,还不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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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章节有些混乱,深感抱歉,我觉得应该是我的脑子抽了,现在恢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