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是不在敬王府的,只是此时却不知为何正坐在正厅里,正笑意吟吟地望着林涣歌,见到她似乎是一脸的不高兴时,这才站起了身来,只是宠溺地说道,“我的小公主,可是谁又惹了你了?”
“还不是那个该死的黎未央!”
林涣歌见到了敬王,似乎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得到了发泄,直扑进了他的怀里,哭诉道,“皇叔,那黎未央处处刁难涣歌,皇叔可是要为涣歌做主!”
“好,好!”敬王笑得和蔼,苍老却是和善的手轻轻地拍着林涣歌的背,柔声安慰道,“皇叔自然是会为我们的涣歌做主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深情是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看着林涣歌也仿佛是在看着自己的亲女儿一般。
林涣歌这才觉得稍稍地安定了下来,“还是皇叔对涣歌好!”
是的了,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即便是她的父皇,也没有像敬王一般对自己如此之好。
似乎只有在敬王府,林涣歌才找到了唯一的温暖。
“真不要脸!”敬王的独生子林戬便是在这时走了进来,玩世不恭的一张脸上尽是不屑的深情,也不知道是看着敬王,还是看着林涣歌。
敬王见到了林戬的时候是对着林涣歌截然不同的神情,只板着脸,冷声说道,“你有是去那里胡闹了?”
林戬却不怎么在意,只是随手叫了府上的小厮将他那一匹珍贵的枣红马牵回了马厩里去,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只是毫不在意地说道,“你只要管好你自己的事情也就罢了,又何必来管我?”
说罢只是露出了不屑的深情,只是吊儿郎当地从敬王的面前走了过去。
敬王只冷着一张脸,想着这个臭小子还真是野性难驯,只是面上却没有多说些甚么,只是依旧和善地瞧着林涣歌。
林涣歌是打心眼里不喜欢她这个玩世不恭的堂弟的,无奈他姓林,毕竟是自己这个亲皇叔的独子,她便只能强装着笑容说道,“皇叔,阿戬本就是这般张扬的个性,毕竟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还请皇叔不要责怪他!”
“我自然是不会与他怄气的。”敬王这才露出了微微的笑意,却只是看着林涣歌说道,“若是皇叔真的有你这般的女儿就好了。”
林涣歌睁大了眼睛看着敬王,她刚想说些什么,只是这时沈洛来了。
林涣歌毕竟是个知趣的人,知道朝堂之事,自己不必掺和,便盈盈一拜,兀自退了下去。
敬王见是沈洛,脸上的表情却立即如同平日里在仙乐楼时一般,似乎是玩世不恭,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不屑,嘴角是若有似乎的含了淡淡嘲讽的笑意。
“参见敬王!”沈洛俯身作揖,态度恭恭敬敬。
敬王只一个眼神,正厅内所有的丫鬟小厮们便都退了下去。
大门渐渐地被合了上去,究竟两个人说了些什么,无从得知。
等到沈洛终于推开了门时,天色已然是阴沉沉暗了下来,从他的脸上看不出究竟是怎样的心情,却只见了他眼里闪烁不定的眼神。
有丫鬟领着他走在了回廊之上。
却不是出了大门,而是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里。
一身华服的女子盈盈一拜,“沈公子。”
正是林涣歌。
沈洛只是又作了个揖,是彬彬有礼。
又遣了四周的下人们,林涣歌似乎这才如释重负,“一直没有机会正式同沈公子道一声谢,若不是沈公子将涣歌从宗人府带来了敬王府,只怕涣歌这会子还在那宗人府受罪罢!”
“是公主言重了,沈洛不过是做好分内之事罢了。”
林涣歌的眼角似乎有微光闪烁,沉默许久,她这才朱唇轻启,只是低声问道,“是那个人,叫你这样做的么?”
沈洛是是明白林涣歌的意思的,只是他不过是摇了摇脑袋罢了。
林涣歌的表情似乎是有些失落了。
只是人既然都已经没了,她在惦念又是何必?更何况那个人曾经如此的折磨自己,林涣歌似乎是轻声叹了一口气,只是眼神始终是有些异样。
她复杂多变的眼神落在了沈洛的眼里,沈洛似乎是料定了主意。
林涣歌见时辰不早,孤男寡女,又是这般的偏僻之地,自然是不好多做停留的,因而她只是又是俯身,便是要离开了。
谁知沈洛忽然拦住了她,只是幽幽开口,“是有一件关于公主的事情,只是沈某不知道,是否应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