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的眼神,只是这一点,我却从来没有得到过。”。
阿秀一时沉默,她不知道究竟应该说些什么,也不想再说些什么,而这个时候,沉默无非是倾听最好的方式,她只是这般淡淡看着林涣歌,林涣歌说这话的时候本来应该是慷慨激昂的,只是不知道为何,或许是她如今看开,又或者,竟是她也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态度来面对阿秀的,她只是说道,“到了后来,我一直是涣歌公主的名号,或许是母妃郁郁而终的缘故,我一直觉得若不是你们母女,母妃也不会忧郁成疾,尽管先皇后待我很好,我却还是恨死你们了的,而那时我也曾经想过母妃去世没多久,先皇后病死,这其实是老天爷的恩赐,只是我却还是不甘心,当初母妃离开,父皇不过只是安慰了我几句罢了,而你呢,因为皇后的死,你不仅拥有了我们望尘莫及的凤栖宫,更是有了凤鸾公主这个别号,凭什么你是凤,我却什么都不是!”
“是我欠你的,”阿秀终于在这时开口,不过确实神色淡然,“不过也仅仅是我欠你的罢了,我的母妃,从未欠过你们母女俩什么,或许阿秀说这话的时候林涣歌是应该暴跳如雷的,只是出乎意料的,她只是一直平静地听着,然后浅笑一声,不过那声音里却是满满的嘲讽罢了,“你不说,我自然也明白了,直到如今,我知道了敬皇叔同母妃的事情,我才明白了,或许母妃心里喜欢的,一直是敬皇叔吧,我不知道父皇当初为何要册封母妃为皇妃,或许正是因为父皇知道母妃心里的那个人,所以无法对他施以全部的爱,而因为先皇后的出现,父皇才真正懂得了什么叫*情,毕竟是因为母妃亏欠了父皇在先,我又有什么资格来恨你们呢?”
阿秀似乎有些惊愕,不明白林涣歌竟然还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只不过她却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浅浅地笑着,她只是觉得,如今的林涣歌与之前相比,始终是有些不一样的,尽管她们都心知肚明,这变化是从何而来。
林涣歌并没有多说什么,许是她也知道这地方不能多留下来的,因而很快就起身告辞了,只是她想不到,在她上了马车的那一刻,阿秀忽然叫住了她,神色匆匆,她愕然回头,看见阿秀欲言又止。
“走好。”然而,阿秀始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嘴角上扬,浅浅地笑着。
林涣歌想了一想,终于对阿秀露出了一个会意的笑容来,这一刻,无需太多的言语,所有的干戈,早已化成了玉帛。
阿宝却在这个时候急匆匆跑了过来,咧着嘴笑着,手里拿着的食盒显然有些沉重,只是她依旧跑得欢脱,“姐姐,娘让阿宝送吃的来了!”说着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食盒,手上的衣袖滑落了下来,露出了纤细的手肘。
阿秀接了过去,只是林涣歌没怎么在意,径直上了马车。
只是等到马车出了城门,脑海里闪过了阿宝手肘处浅紫色的疤痕,如此的熟悉,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心里一惊,瞬间石化。
而很快就倒了阿秀出嫁的日子,未央却还没有想出法子来,仙乐楼不知情的姑娘小厮们喜气洋洋,只是未央与赛娜却是愁眉苦脸,提不起一丝的兴致来,白湛的伤已经完全痊愈了,她倒是很开心,嘴角上扬,站在未央的身旁,居高临下,望着底下的忙碌。
“你不去送送阿秀么?”总归是要去送了她的,只是未央双手托腮,紧锁着眉头,看得白湛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下来,看不清究竟是什么表情。
未央叹了一口气,刚想说些什么,这时却有丫头急匆匆跑了过来。
“不好了,阿秀姑娘不见了!”
未央一颤,不见的,同样还有哪一件鲜艳如血的嫁衣。
仙乐楼忽然愈发的闹哄哄起来,然后是一片嘈杂声,混着议论纷纷。
“那个姑娘是怎么一回事?”
“这轻纱拂面,又是这一身红衣,好像是仙乐楼的阿秀姑娘。”
“今儿个不是她出嫁的好日子么?这又是什么情况?”
“天哪,阿秀姑娘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