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律身处沈府之中,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还是棋差一招,他以为既然自己再也无法拥有阿秀,便是应该成全沈疏与未央的,毕竟他们二人是无辜的,只是在他听说了阿秀落水的事情之后,他忽然有些双腿发软,一双手更是止不住地颤抖着,他向自己终究还是错了,他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般豁达与大度,他利用了阿秀,从一开始他便是大错特错,所以阿秀才会以这种方式来惩罚她,同时也在折磨着自己。
他只以为未央的聪明才智,不难会想到偷梁换柱这一招,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他忽然反应过来,如今的阿秀,再不复当初的模样,就算是未央想到了这个法子,只是阿秀呢,阿秀会同意未央这么做么?如今的阿西,自然是不会的。
齐律的身子颤抖得厉害,只是此时耳畔却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敲锣打鼓声,他一惊,终于反应了过来,躲到了暗处,便是这般蓦然地看着一对新人被迎进了门,只是沈疏没有请了宾客来,似乎事情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如今倒是显得有些冷冷清清了,好在阿风尽心尽责,虽然时间短暂,只是小小的厅室里还是挂上了大红色的喜幛,沈家这才显得几分喜气,未央被一双手搀扶着,跌跌撞撞地走着,她不知道这一双隔着衣服握着自己手肘处的手是不是沈疏的,只是她低头瞧着一身好看的嫁衣,却瞧不清身前的路了。她凝神屏息,灵敏的耳朵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若是她没有听错的话,沈家根本没有什么人嘛!
未央一想到这里,只是觉得惊讶,这时候,她倒是宁愿自己听错了。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她这人嫁的,实在也太憋屈了些吧!
未央撇了撇嘴巴,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迷迷糊糊,一旁的喜婆叫她干什么。她只是跟着她说的去做了,那僵硬的脚步就连自己也有些受不了的。沈疏望着面前迟钝慌张的新娘子,也觉得奇怪,总是有莫名的熟悉之感,他只是当面前站着的是阿秀,毕竟也是相识了许久,并没有起多大的疑心,只是沈疏却是不明白,若是以前的阿秀,这般的举止也就罢了。如何这个时候,竟然这般慌里慌张,不像是她现在娴静的模样……
沈疏这样想着,眉眼里却是怀疑的神色,莫非……
谁知这个时候,忽然有马屁的嘶叫声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声音尖锐,正厅里本来就没有站着什么人,这一声尖锐的响声,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都额目光,只见紧急刹车的马车里,忽然伸出了一双纤纤玉手,那人露出了姣好的面容时。在场的人无不到抽了一口凉气,沈疏的眉头是皱得愈发深了。
竟然是林涣歌!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才走了没有多久的林涣歌竟然就这般回来了,而且与她走的时候模样不同,这一回,竟然是气势汹汹,那模样,简直是要把沈疏吃了似的,众人面面相觑,却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大家却都以为林涣歌是为了沈疏而来,却不想,她一开口,只是急急地吼道,“林秀鸾,我竟然没有想到,你们是这般的阴险!”
红盖头下面的未央一惊,她虽然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不过自方才那一声嘶叫声差点儿刺穿了未央的耳膜的时候,未央就知道,一定不似什么好事情的,果不其然,林涣歌熟悉的声音简直是比那一匹马的声音还要尖锐了,未央心里暗叹着这下不妙,事情可是大头了,却又不敢讲头上的盖头扯下来,只能身形一闪,躲在了沈疏的身后,尽量避免与林涣歌有直接的身体接触,只是她却没有想到,林涣歌一见了自己这般模样,是愈发的气愤,“林秀鸾,我以为从今往后我们可以做好姐妹的,若不是你这般欺瞒我的话,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这又是什么话!沈疏的面色有些凝重,他不似林涣歌这般冲动,自然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只是叫了不相关的一干人等退了下去,又叫了喜婆先扶了“阿秀姑娘”到一旁的偏厅里去,只是林涣歌哪里肯白白放过她,只是一把拦住,“你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给我走!”
“公主。”沈疏紧皱着眉头,又将自己的身子拦在了未央的身前,那表情,是丝毫不肯让步的,齐律虽然站在暗处,只是从头到尾所发生的一切,他是看得清清楚楚,自然也发现了其中的端倪,苦笑一声,又是几声轻咳,齐律终于步出,只是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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