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莹看到这一幕,眼前一黑,差点没吓晕过去,哪里还顾及身份和男女之防,扑过去一把扯住了那伙计的手,使劲拽着,尖叫道:“你们干什么?”
只是她的力气对于那个套绳索的伙计来说可以忽略不计,毫不受影响地双手一勒,书雪脖子上的绳索顿时就收紧了,书雪顿时脸色紫涨,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双手乱抓自己的脖子上的绳索,却毫无用处。
卢泓也吓坏了,一样扑上来拽那伙计的另一只手臂,惊惶地叫道:“你么干什么?怎么敢杀人!”
秦暖和茉莉儿也吓坏了,她们虽然气愤书雪的胡来,却并没有想到要她性命,楞了一愣,本能地惊叫道:“杨大叔!快放开她!”
杨大叔只是漠然地看了她一眼。
秦暖急了,上前去抓住了杨大叔的手臂,又摇又推:“杨大叔,放了她!求您放了她!”
她一面叫着,眼泪就急的飚了出来,眼见得这片刻间书雪挣扎的幅度已经变小了,只剩下双腿还在无意识地乱蹬,再过不了片刻就真的断气了!
秦暖毕竟接受不了,就为这点祸就要了一个人的性命!
杨大叔看着秦暖是真的急坏了,这丫头是真的不愿意让书雪死,叹了口气,对那施刑的伙计一挥手道:“算了!”
那伙计见杨大叔下令了,便手一松,收回了绳索,又退回了杨大叔身后。
书雪的身体便软塌塌地倒在了地上,卢莹扑上前,摇了一摇她,没有丝毫反应,白皙的脖子上一道紫色的深痕极是触目惊心。
卢莹“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你、你们杀人……”
杨大叔淡淡道:“她还没死,一会儿就醒了!”
随即,他又道:“这次是看在阿暖的面上,我就放过她!”
卢泓又惊怒又害怕,看着杨大叔像看着一个怪物,颤声指责:“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草菅人命?”
杨大叔冷笑一声:“草菅人命?你也是读书之人,你应该读过卫公的“善无微而不赞,恶无纤而不贬”,该知道在战场上,一个小兵乱了阵脚,会让一队士兵都溃乱阵亡,进而甚至会影响到整个战局!我们来到这金陵贼子的眼皮底下做斥候,比战场上则更凶险,不要说做错事,便是一句话说错了,都会殃及许多人的性命!”
卢泓和卢莹脸色惨白又惭愧,他们只想到羊昀他们来金陵肯定是打探“伪周”的敌情,虽然知道这事儿危险,可是,因为这辈子他们就没经历过任何有丁点危险的事情,所以对于“危险”两字,并没有什么概念,直到方才被塞在地窖里,才略略有了些认知。
杨大叔继续冷然道:“按说,这丫头是一定要死的,她这不到两天的功夫就闹了两出幺蛾子,把外头的武侯都惹来了!我们这些粗人的性命虽然不值钱,但,要死也是该杀敌的时候死,而不是死于一个不知所谓的小丫头的争风吃醋上!”
“还有羊郎君和秦小娘子,因为他们多才多识,郡主和盛王殿下特地让他们来援助我们,因为有些活儿我们这群粗人做不了,人家那样尊贵,却这样抛开生死,藏在这里吃苦受累,你纵然出身卢家,又有什么资格来跟人家过不去?有什么资格要人家捧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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