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一身血脉,对得起脚下这片土地吗?”
丰兰雪眼底满是悲痛,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修溟,我喜欢了你那么久,你却这样说我!”
丰兰雪哽咽了片刻,悲痛转化为愤怒:
“我就是觉得钢琴比唢呐高级了怎样?我就是说唢呐是低等乐器又怎么样?有本事你们今天就赢了我,否则我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他的唢呐砸碎!”
“想砸我的唢呐,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李不凡走上前怒声道。
一看见李不凡,丰兰雪就又想起了樊涛,心虚和恐惧让她后退了几步。
这时,外面的主持已经开始了。
“有请我们的钢琴女神丰兰雪!”
丰兰雪深吸一口气,恢复了情绪,犹如孔雀般高傲地走上台。
凌悠悠看向李不凡,在他体内的樊涛微微一笑:
“放心吧,我不会输给她的!”
“加油!”
樊涛缓缓走上台,一身灰布长袍,手持唢呐,像极了几十年前路边卖唱的人,跟精致高贵的丰兰雪简直形成了一天一地的对比。
丰兰雪此刻并不轻松,一上场她就发现自己安排好的几个音乐老师都被换了,评委席上坐着的除了校领导外都是世界顶级乐者。
她不知道凌悠悠是怎么将这些元老级的人物请来的,但她知道,自己今天是无法作弊了。
很快,主持人宣布比赛开始。
比赛的曲目是评委们共同商定的,并没有提前告诉比赛的两个人,在听完后他们需要以自己的方式将曲目演奏出来,最后由评委打分。
听完曲子后,丰兰雪有些紧张地捏了捏裙摆,而附身李不凡的樊涛却依旧淡定。
丰兰雪率先弹奏起来,她的音乐天赋和乐感都不错,评委席的人连连点头称赞。
“这孩子的钢琴确实不错,宣老师,您觉得呢?”一个校领导问宣嘉。
宣嘉与旁人不同,眉头微微皱起,听到有人问他,他摇摇头:
“乐感不错,曲子也算流畅,可她的表演完全公式化,没有融入自己的一点感情,还是年轻啊!”
“她才二十多岁,确实年轻,还需要历练!”
“我听说她上次的比试赢了唢呐,校方留存的视频我看了,那个结果不太对啊!”
校领导有些心虚:“我们也不太懂音乐,当时请了六个音乐老师来,我们学校领导投的唢呐,那些音乐老师却投了钢琴,所以才判定丰兰雪赢的。”
宣嘉似乎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摇摇头。
丰兰雪一曲结束,现场掌声雷动,她也慢慢松了口气,笑着鞠躬退到一边。
樊涛波澜不惊地走到舞台中间,抬起唢呐放到唇边。
当唢呐声响起,全场寂静,独属于华夏儿女的民族热血被勾起,激昂的唢呐声仿佛将他们带回到儿时参加的葬礼或婚宴上。
抬棺颠轿,一时竟分不清该哭还是该笑,逝者的白与新人的红在脑海中交织,心灵上的震撼无以言喻。
这一次的唢呐演奏远比之前的百鸟朝凤还要震撼人心。
一曲终,全场寂静,众人沉浸其中,久久无法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