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说。”
书染倒宁愿头顶的刀落下来、死得痛快点。
这样一直吊着又是什么意思?
但她不知道,许清凝选择隐瞒,是不愿意让萧屿得知真相。
许清凝不想继续扯这个话题,她解开衣服往后躺着,“你可以开始了。”
书染见这个女人脱了衣服躺在自己面前,丝毫不担心她会故意下错针。
“既然知道我是奸细,不怕我对你下杀手吗?”
许清凝指了指自己心口,眉眼上挑:“命就在这里,有本事来拿。”
她之所以笃定书染不敢,是因为书染说对萧屿一见钟情的时候,眼神里并没有爱,那么,她就还只是楚琼派来的奸细。
楚琼下命令之前,书染仍然会保持原样、继续潜伏。
……
许清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
萧屿正陪坐在她床边,“你醒了。”
许清凝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应该是施针那会吧。
不知道是刺了那些穴道,她浑身疼得厉害。
她揪着他的小手指,“将军,我好疼啊。”
萧屿:“赵浩然说会有点疼,你且忍忍,忍不了的话,就咬我吧。”
他把手腕递到她嘴边。
许清凝推开了,“我咬你,不是我们两一起疼吗,有什么用?”
萧屿也觉得有道理,便塞了颗松子糖放她嘴里,“吃糖就不疼了。”
许清凝尝到了甜头,就想得寸进尺。
“我还想吃石榴,将军去剥给我吧,要最大的那个。”
于是,她看见萧屿那双干净漂亮的手,剥开了鲜红欲滴的石榴,然后一粒粒喂给她。
萧屿擦了擦许清凝嘴角,“陛下可真是会享受,让我给你当奴才。”
许清凝委屈巴巴地说:“因为他们都欺负我,我都不想当这个皇帝了。”
“欺负?”
“礼部那个胖子尚书,说我不重礼法,我不过就是上朝迟到早退了些;周太傅说我劳民伤财,我就是想吃一次南方新鲜的青桔怎么了?我当个皇帝还不能吃点东西了……”
萧屿:“据我所知,礼部尚书前几天掉进了粪水坑。”
许清凝抿了抿嘴:“那是他自己走路没长眼睛。”
萧屿:“周太傅满脸伤痕,待在家里闭门不出,又是怎么回事?”
许清凝:“估计是他小妾抓的吧。”
萧屿:“这么说来,欺负陛下的人,都会遭到报应。”
许清凝把那封书信丢给萧屿看,“还有这个人,写了上万字的长篇大作来骂我。”
“你瞧瞧,他还连带着骂了你。”
萧屿一目十行地扫过去,冷笑着看完了,“笔风还挺锋利的,不过这人有胆子写,却没胆子署名。”
许清凝:“若敢言明身份,我倒敬他是条汉子了,可惜只敢躲在暗地里舞弄笔墨,我得亲自把他揪出来。”
萧屿已经能预料那人的惨状了。
“找人何必要你动手?我来吧。”
“因为我要见他。”
“为什么?”
“有些地方写错了,当然要改。”许清凝指了指末尾那段:“妖女以色蛊人,使萧郎乱心,二人狼狈为奸,暗通款曲,多行不义必遭报应……”
她看着萧屿的脸,更正道:“以色蛊人的明明是萧郎,而非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