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次不是得了三百两的赔偿吗?咱们两个妇道人家,老弱病残,要是被外人知晓了这笔银子,还不得招惹祸端,搞不好一觉醒来就魂归黄泉,连被谁杀的都不知道!”
“就算不死,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来打着秋风,到时候都是地道亲戚,拒绝不得。”
“所以老婆子想呀,这银子留在家里都是祸害,倒不如直接花了出去,我们两个妇道人家是种不得田地的,倒不如盘下一个商铺,卖些茶水米面啥的,如此一来既冻饿不着,也有安身立命的本钱,同时也没有现银来招人眼红。”
“而且商铺随时可以折现,若是遇到了需钱的时候,就把商铺卖了,这银子也就回来了。而且你有了这店铺,也就有了本钱,未来也可以招赘一个朴实厚道的汉子来操持家业,为我养老送终。”
“但我只有一条,那就是这未来的孙子须得要入我蔡家族谱,为我蔡家延续香火才是!”蔡婆的夫家姓蔡,她嫁过来之后就跟着丈夫姓了,久而久之,也没有人知道这蔡婆本来姓什么了。
“都听婆婆的!”窦娥立刻同意道,知识犹豫了一会道“婆婆,我从官府回来的时候,恰好见到有一处酒楼要盘出去,十丈的门面,三层的小楼,内里还有七八间厢房,就在驻马街的牌坊那里,平日里人来人往的,而且老板卖的急切,只要500两!”
“500两,这么便宜!”蔡婆听得一喜,这里是楚州州城,本身就极为繁华,而驻马街又是楚州最繁华的街道,街上就是官府和各种商行银号,人来人往,如果能够在驻马街买下一个这么大的酒楼,却只要500两银子,当真是赚的不行,毕竟平日里没有千两银子,是决计买不到如何好的商铺的。
“快些,我们今日就去看看,老婆还有些棺材本,凑够500两银子倒也不难!”蔡婆第二天就带着窦娥喜滋滋的去看酒楼去了,一看果然如此。
再见了东主,东主言这本是隔壁福省福威镖局的产业,结果福威镖局似乎遇了劫难,急需用钱,收缩产业,只能快速变卖产业,这才价格便宜,若是往日,少于千两纹银是绝不可能出售的。
蔡婆听得更加欢喜,不过为人也谨慎,去衙门找人验了地契文书,又花钱请当地里正作保,最终花500两雪花银买下了这间店铺,蔡家也算是在楚州城有产业的人了。
只是这酒楼买了下来,蔡婆又不由有些踟蹰,不知道要作何营生了。
本来蔡婆想着是买卖茶水米粮,简单又安全。
可是这个酒楼如此大,若是单单只卖茶水和米粮,就有些糟蹋这个沿街的店铺了。最好的结果,自然是继续做酒楼。
可是蔡婆和窦娥不过婆媳两人,若是做酒楼,则必要请厨子,伙计,酒保等等,一干人少不得也得一掌之数,这每月薪酬不说,婆媳两人也不安心和这么多外人住在一起呀。
最好还是窦娥有主意,她道“婆婆,酒楼铁定是不行的,咱们也没有这个手艺和能力,每月的本钱也极多,家底也要全亏出去。”
“但也不能做小生意,所以不如咱们就做个面馆,单卖汤面即可,谁不知道婆婆您的一手汤面汁水是楚州一绝,当年就连知县老爷吃了之后也赞不绝口!”
“到时候您就招募一个健妇,在后厨煮面调汤,弄一手好汁水。媳妇和父亲学过文字,也打过算盘,就在前面招待客人,算账盘账,打扫抹桌,再招募一个小二端茶送水,只需要两个外人,这店也就张罗起来了!”
“好,就这么办!”蔡婆一听有理,立刻拍掌附和。
主意定了之后,其他的就好办了,窦娥在经历了大难之后,倒也有了几分雷厉风行之态,只不过七八天的时间,这面馆就张罗了起来,开业大吉。
还请了一个相士,花了二十枚大钱,讨来了一个大吉的招牌,唤作“龙凤面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