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我实在是心疼她,所以才一时冲动……”
“一时冲动?”贺书云出声打断她。
他脸上带了些狠厉,“要不是看在你从小跟着我的份上,你现在已经死了!”
贺书云慢慢踱步到床头柜前,那里放着一本厚厚的财经法规。
他随手拿起,轻轻翻阅,“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听懂了吗?”
于恬姜藏在被子里的手悄然握紧,她压下心中的情绪,低声道:“知道了。”
贺书云侧头凝视她,半响后。
砰——
他把手中的书狠狠的砸向于恬姜的脑袋。
鲜血透过纱布,从她的额角留下,有些留进了眼睛……
泪水混合着血液糊在她脸上。
于恬姜又感受到了那种密密麻麻的疼,从指尖传到心脏。
她自嘲的勾起唇角,是了,他怎么会心疼呢?
贺书云温润的声音响起,“这次你动了韩冉的坟,那是老东西的禁忌,老东西大发雷霆,要不是我极力保你,你现在已经在护城河飘着了!”
听到这里,于恬姜凤眸里燃起一丝希翼。
她无所谓的抹了把脸上的血,表情真挚,“谢谢小先生,只要小先生想做的,尽管吩咐我,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帮助小先生得到想要的。”
贺书云满意的望向她,“当然,你要一直做我的走狗。”
于恬姜脸上绽放着疯狂的笑,她答道:“好。”
贺书云没有久留,他看着医生重新包扎好了于恬姜的伤口就走了。
所有人都走了,于恬姜望着窗外出神。
砰——
门口发出剧烈的撞击声。
她吓的一抖,转头望向门口。
于翼一脸阴寒的盯着她,手里拿着藤条,他的脚边是被一脚踹进来的保镖。
保镖狼狈的起身,于翼威严的声音响起,“滚出去!”
保镖担忧的看向于恬姜。
于恬姜眼底惧是疲惫,她挥挥手,保镖如负释重,立刻退出房间。
“爸爸,我错了。”于恬姜认错认的很快。
于翼冷笑了一声,“错了?让人挖了挖了祖坟,一句错了就完了?”
“老子真是倒了大霉才生出你这么个废物!”
于翼挥动着腾条,对着她的脸狠狠一抽,“踏马的,你跟你那个妈一样贱,就喜欢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话毕,又挥动手臂狠狠的打了一下。
啪——
于恬姜浑身颤抖,儿时整日被打的记忆涌进脑海里。
她死死的咬住下唇才没让自己哭出声。
“爸爸,我错了,我没有……”
“没有个屁!”于翼一手叉腰,一手将藤条指到她眼前。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鬼迷心窍,喜欢小先生,老子的脸都快被你丢尽了!我们和贺家关系密切,要是因为你这无用的感情,影响了两家关系,老子杀了你喂狗!”
于恬姜冷笑,什么关系密切,父亲无非是想攀上贺家,参与贺家的洗牌大计,好为以后留个出路。
贺家把于家当狗,父亲却觉得于家和贺家平起平坐。
于翼瞅着自己的女儿没有丝毫悔过之心,气的瞪大双眼,“子不教,父之过,不打是立不了规矩,今天非要让你长长记性。”
啪啪啪——
腾条挥动。
于恬姜身上的伤口又渗血了。
她被窝里一片冰凉,实在是太冷了,她忍不住求饶,“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打我……求求您……”
于翼收起腾条,满意的看着于恬姜精神崩溃。
他脸上带着得意之色,“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行了!收起你那哭哭啼啼的鬼样,老先生来信了。”
话音一落,于恬姜猛然回神,她急问:“这次是要什么?上次的画还没找到呢。”
于翼狠狠的瞪她一眼,“你还好意思提?废物!找个画找这么长时间都找不到!”
于恬姜低垂着头,父亲威严的声音响起,“你再去一趟锦城,还有,我警告你,别动韩冉的东西,那是老先生的禁忌,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