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嗷呜!”
****三的脑袋猛地冲她凑近,犹如一条巨型犬突然爆发般,他大嘴张合,舌头在嘴外翻卷。
吓的小萝莉惊叫了声,扑入我的怀抱,“呜呜”哭泣!
****三简直是吓哭小女孩的坏蜀黍,事后撒手不管,继续捡起铜疙瘩舔来舔去。
“乖,晴晴不怕。”我揉搓着她的脊梁柱,安慰道:“他舔不到你。”
“怕!”心晴仿佛惊慌失措的小鹿,她怯弱的抱住我脖子道:“不要他舔我。”
宁疏影狭长的眼叶浮动,他分析的道:“晴晴无意说了那句话,致使他愣了好久,大脑应该想起了之前的某个片段。联想到精神病院的事,****三,似乎对‘撞墙’这个字眼很有感觉。”
“我再试试。”我清了清嗓子,朝着****三道:“郁闷,好想撞墙啊。”
****三又一次陷入了痴呆状态,凝望着墙壁,约过了数十秒,他形如挤牙膏般道:“辣!好吃!”
较之前却多了句话。我隐约的记得,最初独自前往湘前路精神病院的时候,我问****三舔墙上的血好吃吗?
他说辣,好吃。
这短短的三个字,究竟代表着什么?我舔死者遗留的血迹时,没发现任何特殊的味道,****三的话太过于匪夷所思。但精神病患者的思维逻辑与正常人有着天差地别,或许“辣,好吃”指得并非墙上的血迹,没准能是与之有关系的事物。
我锲而不舍的测试了好几次,****三每次都会不由自主的朝墙发呆,但没再表达其余的东西。
约过了半个小时,朱富贵推开了门,他询问道:“警察小兄弟,好了吗?我儿好像很累……”
的确,****三猫着腰瘫坐在地,何况他裤子沾满了尿液,我们再继续纠缠就有点不地道了。我抱起惊魂未定的心晴,冲朱富贵夫妇道:“抱歉叨扰了,我们先告辞,有需要的话,再来。”
“没事。”朱富贵摆了摆手,此刻,朱妈妈拿着一条干净的裤子步入仓房,打算给****三换好。
……
我们仨离开了朱家院子,然而没走出五步远,突然听到朱富贵房子传来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啊~~~啊!!!毛三!!”是朱妈妈的声音!
她喊得太凄厉,不知道的还以为女鬼附体了。必定发生了意外的情况,我心头一动,和宁疏影冲回了朱富贵家,径直来到厨房拉开仓房门,映入眼帘的情景令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三满嘴是血,汩汩的往外冒,看样子他陷入了昏迷。朱妈妈紧紧地抱住挣扎的儿子,衣服被殷红的血液浸湿,她绝望的道:“儿啊,你怎么能……这么傻呢?多疼啊。”
地面,一把沾血的菜刀,孤零零的倒在那。
朱富贵跪在地上,他一个大老爷们泪流满面的凝望着身前的媳妇、儿子。
“赶紧送医院啊!还愣着干嘛!”我急忙的道,惊醒了处于悲伤状态的老两口。
朱妈妈像是抓住了稻草,慌张的道:“对,对,送医院。”紧接着,朱富贵颤抖的掏出手机,欲要拨打120!
“救护车赶到护航村肯定来不及,用我车吧。”我善意的提醒道。虽然****三的血会弄脏车的内饰,但人命关天,我做不到见死不救。观****三嘴涌血的速度,指定撑不了多久便失血而亡,必须得先想办法止血,我疑惑的道:“朱妈妈,我们离开才几秒的功夫,你儿子到底是咋伤的?”
“都赖俺家富贵!”朱妈妈沙哑着嗓子,她急躁的道:“我们给毛三换裤子的时候,把菜刀放在了他能够着的地方。哪知道毛三丢掉铜疙瘩,握住菜刀就舔。舌头用力的一下子舔到了刀刃,割成两半了……”
我们唏嘘不已俯视着菜刀,这玩意又不是啥好吃的,****三未免太狠了,好奇的舔下就算了,竟挑锋利的刀刃搞。他探出舌头,抵在刃部,上下的舔动,然后舌头一分为二,血涌如水……整个事发的过程,光是想想都觉得很疼。
我以前没遇到过这类情况,有点不知所措的道:“快想想怎么止血,然后我们再送****三去医院急救。”
宁疏影嘴角翘动,他漫不经心的道:“褚阿姨,你家有没有冰箱?”
朱富贵道:“有。”
“冰箱里有冻的冰块吗?”宁疏影继而问道。
朱妈妈满头雾水的点头道:“天热,富贵最喜欢冻上一桶冰吃。”
“哦,那就好!”宁疏影望着****三血河决了堤的嘴巴,他催促的道:“你现在去把冰桶拿过来,有希望能帮****三抑制住血液流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