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把我们安在这当证人,主观上排除了她的嫌疑。再假设邓阳沙一直在别墅内,但被她控制了起来。”我切身实际的想了想,推理的道:“第一,小人精、稻草女娲的事是乔琪琪家乡的传闻,她利用这事,送了自己两只小人精,然后就有了报案的理由,监控看不到任何人接近25号别墅,这点就能解释通了;第二,昨天晚上吃饭时,我们在餐厅,她离开了这么久,说是打电话,真的在打吗?谁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她究竟做了什么,没准在布置绳索。第三,夜间,你和她一块睡觉,她第一次嚎叫,抓醒了你,万一是故意的呢?要你忍受不了搬到隔壁,接着是第二次嚎叫,她想要我们在脑海中形成这种思维,嚎叫便是做噩梦,为后边尸体出现时做铺垫。第四,我们返回房间入睡,离她第三次嚎叫的间隔挺长,足够她完成这一切假像。她胆子那么小,看见地板的血迹竟然敢随手拉开帘子……”
“现场没提取到除乔琪琪之外的任何指纹,这点在我的意料之中。她发现血迹敢于掀开床围,的确匪夷所思。没检查尸体前,我的推测与你一样,还设想过乔琪琪有帮手在昨天我们来时送第四个包裹。但我检查了邓阳沙的尸体,乔琪琪的嫌疑能排除了。”林慕夏接了杯温水,她凝重的道:“邓阳沙午后三点时在天北,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天晚上八点前后,那个时候,蒋男神和你不在,我始终待在乔琪琪身边,寸步未离。而邓阳沙,看似死于车祸,并且反复的碾压,至少有五次。他没有受到冲撞的痕迹,所以碾压时是被人固定住的。挤出体外的肠子等部位,又被凶手塞入体内,乔琪琪没时间做案,我查过她的手机,的确如她所说,和公司打完电话紧接着邓阳沙打来。”
“你不早点说,浪费我口水和脑细胞。”我郁闷的道:“话说你怎么知道邓阳沙午后三点在天北的?”
“在邓阳沙的衣服和尸体下,我发现了这两样东西。”林慕夏取出身后的两只小塑料袋,我定睛一瞧,分别是一本绿色的证件和一张纸。她介绍的道:“这是邓阳沙与原配妻子的离婚证,日期是昨天,我之前和天北的民政局打过电话,没想到邓阳沙在给她要明天来的时候,于三点就办理了离婚手续,或许想给她一个朝思暮想的惊喜,但很遗憾飞来横祸,永远不可能了。第二张纸上写了什么,你自己看,挺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句话,我没敢给乔琪琪看,怕她吓死。”
我接过装有证物的塑料袋子,将其打开,望见纸上有一句话:“渐入孤独,然后你将孤独的死去。”
寥寥数字,我竟然汗毛惊的竖起,常言说的好,“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凶手的意思极为明显,他想让乔琪琪形孤影只,玩起了心理策略,渐入孤独,预告着她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去,痛苦无助的恐慌,虐完了心,她最终迎来的是死亡。
“能到残忍杀人的地步,乔琪琪也许无意中与真凶结下了深仇大恨!”
林慕夏摇头叹息,她眸子忽然一亮道:“她想不起来做过什么事犯了谁的怒,我们现在没任何线索展开。现在疑有作案动机的人,第一个,她的化妆师,第二个,邓阳沙的妻子。前者无须多说了,心仪的女人被老男人爬肚皮一般人受不了。而后者的情况没准是这样的,邓阳沙瞒着乔琪琪和妻子离婚,这事绝不是谈了一天两天,否则不能拖了数月才办完绿本,遭到背叛的妻子发现了邓阳沙的小三,然后通过手段调查到这致使家庭破裂的女人资料,本想利用小人精三次登门催命吓吓乔琪琪让她知难而退,没想到邓阳沙心意已决,他妻子不再执着于挽回婚姻,毅然随了邓阳沙的心愿,接着仇恨蒙蔽了双眼,把邓阳沙身体固定、碾压至死,趁夜将尸体搬运到乔琪琪的床底。”
“渐入孤独,然后你将孤独的死去。”我嚼着这句话,反复琢磨的道:“杀了邓阳沙,多少有收不了手不论如何至乔琪琪于死地的势头,反而,我感觉化妆师作案的可能性小了,邓阳沙妻子的嫌疑最大。”
“裴兄说过,有一点可能,我们都不能放掉。”蒋天赐憨乎乎的道:“化妆师兴许是个变态,杀上瘾了。灭掉邓阳沙,迷恋于杀人的快感。”
“那……天色已亮,我们行动!”林慕夏沉思了数秒,吩咐的道:“蒋男神,你联系抬尸的,把邓阳沙与现场的绳子、袋子等工具运到咱D.I.E的验尸房,然后把乔琪琪带到休息室隔离保护。凌宇,我们先就近避远,赶往乔琪琪的公司,查化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