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的胳膊或大腿部位,有枚尚未愈合针眼。我眼皮一紧,联想到七位模特坐在街边等家人来接时的遭遇,哆哆说对方拿着小枪射了每人一次,莫非……
“我知道凶手怎么做案的了。”林慕夏拧紧眉头,她凝重的道:“凶手趁夜潜入了房子,拿飞针式麻醉枪致五个人失去知觉,然后将这些人拉到客厅,踩住第一个人的胸口,拎起镐头,凿碎了头颅,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按顺序一个个的砸完。”
接下来,我们盘问了这家人的邻居,有人说夜里起来尿尿,隐约的听见死者家传来五次“啪”的声音,但不大,就没当回事。大伙相视无语,任谁也没料到每一次“啪”声,象征着的一条生命离开了人间。
地窖囚禁狂的作案过程,想一下都觉得毛骨悚然,人家睡觉正香呢,结果中了麻醉针,最后不明情况的一镐头丧命。
未免太歹毒了!
……
我打了重案二组的电话,蔡桑拿领了一堆警员赶到案发现场,拉好了警戒线,法医和鉴证员们忙碌了半天,摇头表示连指纹都没扫到,老张唏嘘的叹道:“死亡时间大概全在前半夜的十一点到十二点半之间,这家人实在太惨了。”
D.I.E人少是众所周知的,所以当起了甩手掌柜,这次的灭门惨案,剩下的部分全权交给重案二组处理,蔡桑拿满眼苦笑的收下了。之所以如此顺利,因为老爸上任了市局二号之后,瞅林慕夏应对大量的案件分身乏力,便给了D.I.E特殊的照顾,只负责破案就好,案发现场、案件后续处理等事宜,可以选择甩给重案组,对方无条件接受。
这多少算个不平等条约,各大重案组联合提出抗议,英明的老爸本着先打个巴掌再给红枣的原则,规定D.I.E向重案组求援时,案破的功绩薄上分给相应的重案组一个提名,最终全票通过。
好比老板只操纵大局走向,然后雇佣员工做事一样,挺值得的,省了不少繁琐的麻烦。
淼淼前男友家遭受了灭顶之灾,那蓝蓝呢?
安排完那头的事,我们马不停蹄的赶往第二个目标家,蓝蓝前男友的父母情况和淼淼前男友家的五口人一样,麻醉、重镐、砸头。短时间中我第二次目睹相似的凶案现场,依然极为震撼,地窖囚禁狂们的狠毒程度,远胜于曾经最震撼我的姬雨蝶。姬雨蝶复仇记是因为同车乘客的冷漠,四年之后给予32个在场者一次接一次的人性考验,起码有条活的希望,但这帮子狂人却醉心于杀戮,凡是稍微沾点了关系的人……灭门!
这边的事,我选择向重案一组求助,对方与法医、鉴证员抵达了案发现场,勘测的结果和前一例无异,杀人凶手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但夫妻俩的死亡时间要比前边的晚了一个小时,这个时间,够往返一次的,作案手段又相同,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有可能是同一个人的杰作。
返回了D.I.E,我们暂时将这两起灭门惨案搁置一旁,开始针对于芭蕉雨时装部A组的人展开调查,先是于燕、廖姐、九位模特的手机号的通讯记录,花了整整四个小时,和情报科联手,没发现有异常的联系人,绝大多数是她们联系家人、朋友间、有工作交集的。
林慕夏提议查下模特们的网络生活,在芭蕉雨的极力配合中,我们要来了份详单,记录了众女的QQ、微信、微博,当然,不排除有隐瞒小号的。虽然可能有漏网之鱼,但经过这一查,问题真的来了,我们仨面面相觑,兴许她们全是地窖囚禁狂的单向内线,却并非故意的……
庆功宴的当晚,于燕、廖姐、九位模特,均拍过酒席的照片发到了朋友圈和空间、微博,并附赠了一些感言,“庆功宴结束了,这只是我们辉煌的开始!还有几个姐妹没喝尽兴,不先陪啦~!”然后配上一堆空的酒瓶……点赞的多不胜数。此外,她们还在内部交流群聊过天,像:“喝死了,就哆哆她们六个能喝的还在继续。”、“醉了,没想到蓝蓝藏的这么深,酒量仅次于我!”
聚会、吃饭、唱歌、游玩等,实时的拍些照片上传并不少见,打开朋友圈、微博、空间保准一大堆!秀风景、秀美食、秀感情……俨然成为这个爪机时代的浪潮。一切的事物有利就有弊,因为这样做不乏有心之人注意到,拍照和附的文字中偶尔一些你没有重视的细节,太有可能泄漏掉了你私人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