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才响起他迷糊的声音,“小凌,这么晚打电话……(哈欠)”
我憋住笑意,一惊一乍的道:“老熊,快,出大事了,速来案发现场!”
“蛋子呢?小刘呢?”熊兴为下意识的问了句,听我半天没反应,他急忙的道:“诶!该死的信号,关键时刻不好,那你等我,很快就到!”
我挂掉电话,打了个响指道:“搞定!”
约过了十五分钟,熊兴为风尘仆仆的赶到,他见福荣超市并无异样,迷惑的道:“小凌,小林,什么情况?”
“熊所,速度够快的!”蛋子竖起大拇指,他揭穿道:“凌哥和林姐怕你起不来,忽悠你的呢。”
“边去,哪有你说话的份。”熊兴为整理衣服没扣好的扣子,他好奇道:“这大半夜的,你俩是……”
林慕夏轻描淡写的道:“睡不着,喊你一块重看现场。”
“秃狗连死刑都判了,明天执行,何况他本人亲口伏罪,水到渠成的结果,现在还有必要翻案?”熊兴为咬拇指表示难以理解。
“老熊,你不觉得如果翻了此案,很有成就感吗?”我窃笑的道:“今晚我俩纯粹来撞大运的,你权当吃饱了没事做就好,当然,眼前有块如此肥肉,必须和你一同享受。”
熊兴为极为无奈的道:“年轻人伶牙俐齿的,我老熊今晚便陪你们瞎折腾一次,要是没翻腾出点浪花,小心我赖你D.I.E吃一个月饭啊!”
接下来,他领了钥匙,与我们来到三楼,揭开封条,拧开锁。
淡淡的血腥气息依然存在于这片空间,我皱了皱鼻子,按住灯的开关。
净白的光线将黑暗驱逐走,分别戴好了手套、鞋套、口罩,熊兴为全程围观,我和林慕夏先行走到沙发前,凌晨正是此处“战场”,秃狗拿大杀器与玖嫂肉搏无数回合……没有经过清理的沙发地板,遗留着当时穴满自溢的道道精斑,沙发表皮极为皱乱,我们屏息凝神,仔细的检查了所有角落,暂时毫无发现。
值得一提的是,沙发缝隙梭了根黑色的卷曲毛发,是林慕夏发现的,她摊了摊手道:“典型的****,看这颜色和长度,属于玖嫂的。”
“这还用你说。”我翻了个白眼,秃狗浑身一根毛没有,他昨夜攻击幽秘地持续数小时,玖嫂因撞击中掉落的毛有数十根之多,基本上全被鉴证员扫走了,林慕夏发现这条算是漏网之毛……但说句实话,一点价值也没。
“GO,沙发已无问题。”林慕夏手臂挥向主卧,她凝重的道:“下一步,丧命之屋。”
“别取那么唬人的名字好不?半夜听着怪心慌的。”我撇了撇嘴,和老熊跟在她后头,床单近有边缘处未被血染红,皱皱巴巴的。嫌灯光不够,我们手持放大镜和手电筒,一点点的查探。
熊兴为眼皮耷拉的道:“小林,光沙发你们看了近四十分钟,主卧要多久啊?”
“保守预计,一小时。”林慕夏头也不抬的道:“今晚是绝不放过任何一寸面积。”
熊兴为无语的伏在窗前,探出大半个脑袋抽烟,他刚点着火,猛地像鬼上身般狂跳,“哎呀妈呀,吓我一跳!”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我和林慕夏好奇的走上前,他迟疑的扫了眼窗外,然后捡起掉在地板的烟,重新点燃道:“抽两口压压惊,刚才吓死我了。”
我被他挑起了烟瘾,抢走他口袋半盒烟,叼在嘴里一根道:“少卖关子,说!”
“可能是我的幻觉……”熊兴为揉动眼睛,他瞄向虚无的空气道:“刚才好像有个女人,在夜空中飞翔。捡起烟再一看,不见了。”
“呃,背不住是附近拍电影的。”我笑着笑着,忽然笑容僵住,我眼神诧异的看向林慕夏说:“浮空术?抚琴女?!”
她歪着头,神色阴晴不定。
“抚琴女是谁?”熊兴为狐疑的道。
“三言两语解释不通。”我想了想,心惊的道:“林大脚,既然……抚琴女出现在这,那精于勾魂摄魄的她,对秃狗……我靠!不至于真这么玄吧?秃狗始终能正常的和人交流,他不像被勾走心神啊!”
“凌宇,老熊,把烟仍了,赶紧窗户关紧窗帘拉好,先别管她。”林慕夏稍作分析,她吩咐的道:“如果真是抚琴女,她在暗,想揪出来挺难。看来秃狗的死刑速度执行,的确有别有用心的人干预。秃狗那边若是有迫不得已的隐情,那玖嫂必然有大问题,现场伪装布置的再完美,小细节上一定有蛛丝马迹般的破绽,如此一来,我们更别被这意外现身的抚琴女影响了给秃狗翻案。老熊,你现在调动三浦镇所有的警员到福荣超市防守,以防止突发**件!另外,再派两个人到玖嫂眼下住的地方,以保护之名,随时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