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肚子,伍角形亲自送我们离开这片深山老林。
此途无趣,不提也罢。
……
我们站在森林最边缘藏车的地方,伍角形扯掉了猴子王身上的条形炸药交给林慕夏,挥手相送,走了没几步远,我嘴里念叨着伍角形、伍角形,这名字似乎有种自来熟的感觉,猛地想起来一个人,停住脚步道:“伍老哥,你认不认识郑方形?”
“老郑?我认识啊!打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一块耍的还有常方形、陆边形,元锥体。”伍角形快步跑上前,他开心的道:“我们是村里的五大图形,他梦想是当一位动物学家,初中时他搬家了,渐渐的,一个又一个形体搬走了,只剩我一个,不知道现在他的梦想实现没有。”
“据我所知,实现了。”
我想到前不久的夜晚在鉴证科时,谈及紫阴独睛蟾,老张让我打他老朋友的电话,便是郑方形,紫阴独睛蟾的主人。
“真好……那常方形呢?”伍角形期待的望向我道:“他和老郑梦想一致,有无他的消息?”
众人相视无语,心说这五角形,把正方形问完了然后是长方形,估计稍后是六边形、圆锥体,一个接一个的盘问,简直把我当移动的户籍系统了。
蒋天赐肩头的天纹突然醒来,他阴笑的道:“常方形死了,我杀的。”
“妈的,你继续睡吧!”伍角形扬起拳头砸向天纹脖子,力道恰好打晕了瘦老头。
这天纹混得达到了举世皆敌的级别,犹如过街老鼠,人见人打……竟然还妄想隐居于深山老林中享受天伦之乐!
我郁闷的道:“伍老哥,我有个疑问,现在如果不解决,恐怕我迟早纠结疯掉。”
“好的,你说。”伍角形有点莫名其妙。
“姐同样纠结了半天。”林慕夏和我的默契值高到没天理了,她先我一步笑问道:“你们老家那是啥村呀?起的名字为何全跟几何图形有关?”
“没……就我们五个名字奇怪,别人蛮正常的。”伍角形挠动满油锃亮的头发,他尴尬的道:“坏头是老郑他爹开的,上户口时搞了个郑方形,原因他中学时因为方图不标准,天天被老师打,决定让自己的孩子不再前蹈覆辙。然后跟老常爹吹牛,说儿子将来有多么厉害,绝对的数学天才。老常爹不服气啊,把儿子名字改成了常方形。农村嘛,大多数爱相互比,如此一来,邻近的几家人可就拿孩子的名字较上了劲儿,爹给我起了个伍角形,力压老常爹、老郑爹,他们不服气,说败在了姓氏。老陆爹看不过我爹那洋洋得意的模样,给儿子取了陆边形。最狠的是老元家,直接把女儿改成了元锥体,立体锥灭平面图形势如破竹,所以唉,元姐是我们小伙伴中的大姐头……”
我翻了个白眼道:“涨见识了,不虚此行啊。”
林慕夏临走前告诉伍角形,有空一定帮他把昔日的玩伴聚齐带来和他聚聚。天纹被我拿电击剑补了数秒,这才想起来电击对他无效,索性我来开车,林慕夏和张嘉嘉挤在副驾驶,宽敞的空间一点也不挤。
安心的把天纹扔入后备箱与小刘尸体、熊兴为尸块共处,老蒋一个人在后座时刻扭头盯着天纹,提防对方随时醒来搞事。
我发动车子,驶回了大道,飞快地驶向天南市。
“尿急……”众人即将抵达天南市外郊时,张嘉嘉低声道。
“真是事妈一个。”
我拐过了弯,踩住刹车,将军用越野停在路边,我催促说:“快去快回,林大脚你看紧了哦。”
“哦。”
张嘉嘉点了点头,她推开车门,林慕夏紧随其后下了车。
我和老蒋俩大老爷们扭动脖子望着反方向,没谁喜欢偷窥一个孕妇小便。
这时,耳畔传来了张嘉嘉的威胁,“你们,不许下车,不许乱动,否则,我杀了林警官!”
蒋天赐、我难以置信的侧眼将视线平移了一百八十度,望见张嘉嘉站在林慕夏的身后,她一只手死死揽住其脖子,另一只手拿了柄54警用手枪抵住林慕夏的太阳穴。
妈的!
危险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出现,最不可能的环节竟然脱了扣子,形势已然超乎了我们的掌控,简直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