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想碰碰运气,试试能否在地下翻出《大明秘典》。凌星火这小子帮我挖地三尺,翻了N次,最终毫无所获,故此我推测《大明秘典》已被烧为灰烬。”
“阮爷爷……您让我翻地,敢情因为想找书。”凌星火躲在病床旁,他露出半个脑袋道:“说了您别打我啊,有次我真的翻到了一个腐烂的木盒子,装了金龙刺绣的黄布包袱,凌乱不堪,打开时发现它的真身是一本书,不过老鼠将其啃咬成了碎片,完好无损的唯有六、七页。那天我肚子着了凉,想拉肚子,您家又没有纸,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拿它当开腚纸了……纸不够用,我便拿金龙包袱擦的……”
“你个混小子!六七页啊!”
阮三针朝裴奚贞探出手,他痛心疾首的说:“把铁伞借来一用,看我今天不打的他满地找牙!六七页!这得记了多少事?我让你挖地,为的就是这点玩意,竟然被你擦屁股了!”
“阮老先生千万别动怒。”裴奚贞抬手安抚对方起伏不定的胸口,他纠正道:“顺便补充下,我这不是铁伞,是阴阳伞。”
我哭笑不得的道:“大侄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拿老鼠爬过的玩意开腚,就不怕得出血热?”
……
七点零五分,宁疏影轻声的呻吟了句,他享受的道:“现在感觉好舒服。”
阮三针来到病床前,探手翻动宁二货的眼皮,他摸了摸肝脏外的皮肤,“盘膝坐好,我这就施针,期间千万别乱动。”
“好。”宁疏影嘴角动了动。
我们识趣的集体退离病房,凑在门玻璃前观望,阮三针同样的盘膝坐于宁二货背后的床尾,掏出了三枚光泽莹润的金针,他右手双指捻起一枚,犹如一道金色闪电般,插于宁二货的第五节脊柱偏左的部位,然而他并没有像之前展现的那样一气呵成,手指搓动的轻拧。
宁二货的额头渗出冷汗,攥紧拳头,他脸色苍白,仿佛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痛楚。
过了约有五分钟,阮三针将第二枚金针插进与第一枚平行的脊柱右侧,针身却进入了百分之九十的长度。
宁二货疼得身子不停地颤抖,汗如雨下,拼命的坐稳不挣扎!
这次持续了一刻钟,宁二货终于适应了疼痛,不再打颤。
阮三针拈起第三枚金针,电光火石间,针尖打入宁二货的身体,对应其体内的肝脏,然而势头并没有停滞,整根金针尽数没入宁二货的体内,下一秒!金针蹿出了他的前胸,笔直的飞向床对面的墙壁,它透入墙体半厘米时,金针停固!
“我靠!打穿了宁二货的身体?”我瞪大了眼睛,难以想象百岁老人的蓄势一针能有如此威力。
林婉婉若有所思的道:“不,准确的说,是穿了影哥的肝脏。”
“我记得……阮爷爷给我爷爷治癌的时候,第三针也是打穿了身体。”凌星火透露的道。
宁二货竟然没有流露出半点痛苦,反而享受的不得了。阮三针嘴唇微动,似乎和宁二货交流了数句,然后没再动弹,老人应该是很累了。三针已经扎完,我推开病房门,询问的道:“宁二货,感觉如何?”
“不适感竟然消失不见!”宁疏影淡淡一笑,他郁闷的道:“不过……我这条骨折腿,盘起来真痛。”
我站在阮三针身侧,敬佩的道:“阮老爷子,我扶您到另一张床休息吧。”
他嘴边始终保持着先前的笑意,却安静的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