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一样笑了半天才发动车子,返回逐鹿小区。
洗漱完正打算回卧室睡觉,老爸推开书房门道:“阿宇,过来谈事。”
我来到老爸的书房,他询问的道:“把杨斌的案情说说,我挺好奇的。”我把史太浓描述的情况娓娓道来,老爸眼色怪异的道:“这真是惊人的巧合,当年我办过一件案子,犯人的性质与杨斌不相上下,恶劣到令人发指,我们警方倾尽全力仍不能抓其归案,然而他的死法却是非主流的,猜猜怎么死的?”
“手机炸死的?”我顺口直言道。
“那年代没几个人有手机。”老爸摇了摇头,唏嘘的道:“因为他酷爱吃鱼,打个比方,一条刺多的鱼,别人吃要精心挑刺,他却不用,直接整一大块塞入口腔,嘴巴动几次便能把刺根根吐出来,半点鱼肉不带沾的,我们称之为大脸猫。那次发现他尸体的时候,已经腐臭了,法医验完,他是被鱼刺卡死的,并且不是刺太多的鱼类,而是鲅鱼……”
“擦,三岁小孩吃鲅鱼都不可能被卡到。”我诧异的道。
“所以说,他们皆因最喜欢的事情而死。”老爸抽出他的电子烟,意味深长的道:“冥冥之中有杆秤,衡量因果,不偏不倚。阿宇,你该怎么做,你懂的。”
我沉思的道:“谨遵老爸教诲,我要好好做人,好好破案,好好抓凶手。”
“蠢货!你把欠老子的那条珍藏版的特供烟还回来!”老爸鄙夷的道:“半年了,只字未提,当我老糊涂忘了?小心因果循环你抽烟烫到嘴啊!”
二月份的时候,我还没复职,把老爸珍藏的特供烟抽了,他发现时只剩一根,差点没气死,这可是华夏最高层送的。
“老爸,这玩意无价无市,我拿啥还……”我索性借口上厕所,溜回了卧室。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才知道,华夏最高层中退下来的一位要到家里作客,老爸没好烟招待了。我今天和林慕夏约好九点到艾滋孤儿院当义工呢,老爸把我拦在大门前,他唆使的道:“今天不还烟,别想出家门。”
“老爸,你让我怎么办啊?抽完的已然化为空气烟消云散。”我郁闷的道。
老爸的狐狸尾巴终于展现,他挑眉说:“据我所知,断命老人手里有的是特供烟酒,你和他关系极好,跑去讹三条烟和三瓶酒回来。”
“敢情您打的这主意。”我心中石头落了地,驾车赶到城西,跟断命老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总算满载归来。
林慕夏在我家等了半天。
我把烟酒一股脑的塞给老爸,其实私自留了条最好的在车上,进而和林慕夏离开了逐鹿小区。当晚我累得像条狗,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那位大人物早已离开,我看见老爸笑开了花,不知道他今天有何收获,反正大人事我没兴趣,倒在床上闷头入睡。直到过了大半年,我才懂了老爸今天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我,他这个让人操碎了心的儿子。
……
五天的假期转瞬即逝。
我和林慕夏玩得不亦乐乎,这算是头一次过了如此充实的假期,对于现在的生活,我特别的满足。期间我们去过几次天南一院,宁疏影的脸色较阮三针施针前好了很多!看来肿瘤有肿瘤的治法并非子虚乌有,灯神所指示的第一步已经落实,效果斐然,按他的第二步,没准真的有奇迹。不过,他的艾滋病毒接下来开始进入了潜伏期,虽然现在等伤好了能活蹦乱跳的,但是……
裴奚贞、我、林慕夏驾驶着老蒋的军用越野,前往城北外郊的四北村。
抵达时天色彻底黑透,老爷子的回魂夜,我们不得不重视,因此准备了很多祭拜的冥物。淌着月色赶到五棵老松镇的坟前,愣住了,一根碧绿的树枝插于坟前泥土,枝头扎了一条黄色的绸带,晚风轻轻地拂过,它轻舞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