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这案子怪异的地方实在是多如牛毛。”
“毫无头绪就先别纠结了。”裴奚贞扩开双臂,他伸了个懒腰,“忙乎了一整天,现在连凶手的作案动机都没搞清楚。要说竞争对手,能跟雍家针尖对麦芒的势力,真还没有几家,王氏的、周氏的,无论是业务还是规模,与雍家在天南呈三足鼎立的形势。但再打压,偷偷割个命根子还可以说的通,到对方大楼杀秘书,就值得推敲了。如此光明正大的做,换谁都第一个怀疑自己,因此我觉得是竞争对手的可能性不大,否则梅思真死得将很低调,甚至干净的连尸体都看见。再说说傅勒佑,案发现场他没不符合常理的表现,爱极生恨的概率并不高,何况这么做,他非但上不了位,还被警方列入重点监控对象,得不到半点好处。”
林慕夏眼睛一亮,她推测说:“有没有可能凶手与雍大生有深仇大恨,先想绝其后,再杀顶梁柱,让其家族衰败?”
“嗯……”裴奚贞掏出口袋中的蓝色羽毛,塞入一只鼻孔,“老张,把这堆案发现场的玩意重新过遍,我们先去找雍大生了解情况。”
老张甩了甩僵麻的手,“放心吧。”
打了电话,得知雍大生此时在家,我们仨便前往了天南市的富人集居区。进入雍大生的别墅,他没心思泡茶,倒了几杯白开水,颓废的缩在沙发前。
我询问的道:“雍老,你平时有没有得罪过谁?”
“貌似没有……容我先从头到尾的想一遍。”雍大生仰望着天花板,思考良久,他分析的道:“有!”
我期待的道:“谁?”
“五年前,我们家研制出的新产品,质量和口碑良好,别家公司同类型的产品滞销,间接导致了一个不懂变通的中型企业破产。”雍大生睁开眼睛,他自责的道:“对方破产了,老板承受不住债务的压力,跳楼自杀,他妻子上吊自尽。他的女儿跑到我公司门口说,总有一天,让我也体验家破人亡的痛苦。我并没在意,一个小黄毛丫头,空口白牙的威胁,换谁谁能放在心上呢?小裴,莫不是这丫头做的?”
“凭我多年的经验,极有可能!”裴奚贞重重的点头,“这家人的资料呢?”
雍大生涩笑的道:“过了这么多年……哪还能有印象,好像是姓刁。”
“那行,我们就先告辞了,你多保重身体,最好雇几个保镖,注意安全。”裴奚贞叮嘱了句,我们便返回了部门。
林慕夏打开电脑,登录了情报系统,搜索五年前破产的公司并有老板自杀的事情,很快就有了结果,一家名为方永的企业,老板叫方庆,跳楼自杀,妻子吊死于家中,只留下了一个16岁的女儿,方晴。
方晴同年辍学,拿母亲的私房钱摆了两年地摊,满18岁时在城北东秋大街开了家小服装店,系统中的资料只有这点。算起来方晴现在有21岁了,资料上的地址有点眼熟。我们傍晚时抵达了东秋大街。巧的是,方晴的服装店与西门望东的咖啡厅是对门,难怪地址如此熟悉呢。
我推开玻璃门,望见一个穿着潮流服饰的女子端着桶泡面看电视,她站起身问道:“三位买衣服?”
林慕夏摇了摇头,她询问道:“请问你是不是方晴?”
“我是,有事吗?”方晴有点不解。
裴奚贞亮出了身份,“我们是警察,来调查最近的一起凶杀案。”
方晴簇起眉头,她莫名其妙的说:“东秋大街最近挺太平的,哪来的凶杀案?”
“五年前,你父亲跳楼自杀的时候……”没等我说完,听见背后有人打招呼道:“诶?三位警官,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