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裴奚贞依然没动,仿佛根本没听见一样。
“噗Po!”蒋天赐放第三枪的时候,我们以防流弹事件再次发生,就隔了一秒闯入病房,把抱头缩于床下的西门望东拉出来抬入了走廊。他裤子湿漉漉的,竟然真的吓尿了。
我幸灾乐祸的道:“西门望东,这次你没被流弹搞死真是命大。”
其实一切均在蒋天赐的掌控中,他事先早已熟悉病房的一切布置,打在哪,流弹可能的方向均已经计算到位,西门望东怎么也挂不掉的。
“你们快给我换一个病房,没有窗户的!”西门望东惊惧不安的道。
裴奚贞科普的说:“不知道有种叫热成像仪的配备吗?”
“我不想死,带我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西门望东把姿态放的极低。
“凭什么?现在你和想狙杀你的一方关系不对付,也不老实的配合我们警方。”裴奚贞拔了一根对方的头发,他冷嘲热讽的道:“夹在中间的废人一个,老子凭什么保护你的安危?”
西门望东咬住嘴唇,他犹豫了数秒,“我配合你们!”
“早这样不就完了!”我憋住呼吸,他的尿位够臊的。
西门望东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说:“但是,我有一个底线!如果不行,不如让别人狙死算了。”
“哦?还想提条件?”裴奚贞思忖了数秒,他凝重的道:“说说看。”
“我炼狱双煞中的奔波儿灞,别想知道他是谁,仅此而已。”西门望东的眼神特别认真,“至于其它的,你们想问什么都行!”
“没有商量的余地么……”
裴奚贞摇了摇头,同意的说:“行,别反悔!”
西门望东吁了口气,他如释重负的道:“你们别因为这事逼迫我怎样就好。”
当晚,我们仨把西门望东秘密移送到D.I.E,挑了个干净的房间,把他安置妥善,伤势这一块由林婉婉负责。第二天晌午,我们睡醒了,跑到东街填饱肚子,返回部门打算进行审讯。
没有林慕夏在的日子,真的很乏味,D.I.E缺了谁都觉得别扭,我们仿佛融于了一体。
漫不经心的整理完审讯材料,我和裴奚贞扛着摄像设备来到“临时病房”。西门望东还在睡觉,我吼了一嗓子,他惊醒缩于墙角,确认没危险,这才放下心说,“就不能好好的喊人家起床?”
“如果你是女的,我想我会的。”裴奚贞像一个优雅的绅士,他开启了录像,端坐于椅子上,“西门望东,你可是炼狱双煞中的灞波尔奔?”
“我是。”西门望东腻歪的道:“昨天不是问了一遍?”
“这次是正式的。”裴奚贞凝视着对方的伤口,他拿起证物袋,指着里边装的两双绣花鞋,“这是梅思真与关千桐的死亡现场中发现的,它们究竟象征了什么意义?还有,昨晚你讲受到的创伤,就算有五十双绣花鞋也弥补不了这永久的损失,所谓的绣花鞋,如果是宝贝,为何又随手弃于案发现场?”
“绣花鞋……是召唤阴灵的一种媒介。”西门望东道。
裴奚贞怒目圆睁,“说人话,我们现在保障了你的安全,还满嘴胡说八道。”
“绣花鞋,长眼睛的人都知道,它不是穿的。”西门望东解释的道:“我们炼狱双煞放在案发现场的绣花鞋,鞋底中间藏了单向二行窃听设备,换句话说,现在我们说的,奔波儿灞和耶梦·西那瓦都能听见。”他朝我们使了个眼色,裴奚贞和我的确按到了四只绣花的鞋底子分别有小块硬物,连忙把这装有绣花鞋的证物袋仍到窗外的院子。
这时,西门望东有点不情愿的说:“昨晚我说的绣花鞋,指的并不是鞋子,是能装满一绣花鞋的激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