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步旺吓坏了,他是听了监察司那边传来的消息,让他们不用去理会什么萧九的宴请,但打死他也想不到,萧九会带着这么几千人,直接来他家门口,这么杀气腾腾。
要知道这种结果,他就是断了腿,爬也要爬去找萧九。
而且……
现在萧九还用了这么一个理由,来找他麻烦。
要知道,自肖帝以来,当时虽然没有人敢逾越律例,但现在已经过取了两朝,几十年都过去了。
而且现在的大咸王朝腐败崩朽,寻常人压根就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更别说去遵循这什么几十年前,几朝前的律例。
可偏偏,就有那么一个更臭腐的方正把这些都记下来了,还呈给萧九了。
萧九要真的追究下来,抓着这个把柄,那可真是一个大罪。
“草民冤枉呀,这处宅子,其实……其实并不是草民买的,是我租借来的,草民现在就可以去退租……”钱步旺额头上的汗珠狂掉,绞尽脑汁,拼命想出了个理由。
“租借来的?!你真把我当三岁小孩吗,呵呵,行,就算是你租借来的,但你这犯了当年肖帝亲自颁布的律例,你一句退租就可以了事了吗?!”
萧九依旧轻佻的冷笑一声,眼神中杀气阴森至极。
盯着钱步旺也继续说道,“我不想听你解释,也不想知道是谁给你的胆子,连我的宴请都可以置若罔闻,要知道,这个大咸皇城,还没有谁不敢给我面子!”
“公公,草民知道错了,求公公给条生路,我钱家愿意交于一半家产孝敬公公,只求公公您能放我钱家一条生路!”钱步旺现在是真吓破胆了,拼命的对着萧九磕头求饶。
可萧九连看都不看。
只是抬头看着钱家这些瑟瑟发抖的家丁和家眷。
“如果是以前,你求我,可能还有用,可现在……呵呵,我打算用你钱家满门人头,来告诉你背后的那些人,我萧九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钱步旺闻言肝胆俱裂!
这!
这萧九,怎么跟传言中不一样,传言中,他就是个和稀泥的,只要强硬点,或者示弱点,给够好处,都可以糊弄过去!
可现在……
钱步旺额头汗珠狂撒,看着周围那些凶神恶煞的皇城守卫军,特别是那个断臂的大汉,狰狞的面容,杀气腾腾。
他知道,这个萧公公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现在他是真后悔听了监察司的话。
“萧公公开恩呀,求萧公公了,我钱家愿意献出所有家产!”
而就在钱步旺拼命磕头的时候,他身后的一个妇人怀中一个估摸十几岁大小的少年,却挣脱了妇人的怀抱,跑了出来。
指着萧九就怒喝道。
“你这阉人,好大的胆子,你要知道你代表的是陛下,我钱家一直都是奉公守法的生意人,你现在拿着前朝几十年前的旧律例,就想来找我们钱家的麻烦,你这是要把陛下至于何地!还有,你这般在皇城中行事,你看看身后的大咸城的百姓,问问他们服不服,他们可都在你身后看着!若我钱家今日遇不测,明日皇城必定传扬出去,倒是陛下的颜面就都给你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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