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白士中笑呵呵地将她放在床榻上,却没有继续的动作,“白茹妹妹和如羽恐怕一会就要回来了,你去准备准备吧。”
锦瑟精神一振,起身吩咐身边的丫鬟准备洗澡水和饭食,想来这几日她二人在狱中遭了大罪,可得好好补偿一下。
安排妥当,回房时,只见白士中颇为悠闲地躺在床榻上,因为热,只穿了寝衣,嘴里还哼着小调。
“快和我说说今天的事。”锦瑟坐在床上,推了推他。
白士中懒洋洋地抻了个懒腰,翻过身就睡。
“不讲是不是?”锦瑟涨红了小脸,起身就要走。
“呀…”白士中露出贱贱的表情,拉住锦瑟的小手,将他拽了回来,“嘻嘻,夫人问话,怎敢不讲?”
锦瑟噗哧一笑,啐了他一口。
白士中坐起身,指手画脚地将今天沧浪亭中发生的事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说到精彩处,让锦瑟也不禁掩口惊叹。
事情说完,锦瑟长叹一声,“看来那日在酒楼上见到的人真的不是太华公主本人,一定是敖泽故弄的玄虚,怕一直和他不和的太华公主趁着出使大楚的机会,与敖澈交好。”
白士中缓缓点头。
锦瑟抚着心口,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回想起那日酒楼上太华公主和二皇子敖泽的亲密神情,她一口一个二哥的叫着,二皇子敖泽也对这个妹妹颇为回护,难道都是演出来的?还是太华公主本就再演戏给我们看?如果真的是演戏,为何要帮自己和白士中这么大一个忙?难道是为了取得我们的信任?
思来想去,居然怎么都难以捋顺。
“回禀侯爷、夫人,四小姐并如羽回来了!人就在大门口。”门外传来白福欣喜的声音。
“真的!”锦瑟的脸上绽开笑容,从床榻上一跃而起,兴奋地跑了出去。
白士中心中也是开怀,哼着小调跟了出去。
白府的大门外,白茹搀扶着如羽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白茹身上倒是干干净净,只是如羽,脸上、身上都是伤痕,显然是遭了毒打。“主子!”如羽扑进锦瑟的怀中放声大哭。
白士中则三步并作两步奔了下去,抓住白茹的手,“妹妹,你没事吧。”
锦瑟手里抚摸着如羽的乌黑秀发,哽咽道:“回来就好,辛苦你们了,都是我的不是,连累了你们。”
如羽依旧将脸藏在锦瑟的怀中,止不住涟涟的泪水。
恩?锦瑟心中疑云大起,如羽这是怎么了?她作为杀手见惯了生死杀戮,虽然这几日在昭狱的经历一定是不堪的,但也断然不会伤心至此!难道…难道是?
“是不是上官霖那个畜生派人将你侮辱了?”锦瑟将唇凑到如羽的耳边,低声说。
如羽抬起头,脸上泪水弥漫,“不…不是!”数行清泪自白玉般的腮边滚落,她颤抖着手,指了指身侧的白茹,“是…四小姐!”
白士中焦急地搂住白茹的肩膀,反复摇着,“四妹,你倒是说话啊!你倒是说话!”一双有力的手迅速地在白茹的身上检查着,没有伤痕!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被上官霖弄成了白痴吗?锦瑟先是抬头看了看白茹,紧接着手一用力,捏住了如羽的肩膀,她的眼睛里分明有了血丝,“快说!她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