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刚过,余震还没来,朝着官道上走!”
“那咱们走!大伙儿都把东西重新装好!”
刚才地震来临,大家只顾着护住了自己,板车也翻了几辆,摔碎了好些个碗,地上全是碎瓷片。
这让大家都心疼不已。
这些碗都陪着众人一起走了大半个辽国了,眼看着再过两月大家就能到滇州了,地震一来又碎在了路上。
这下大家吃饭的碗都有些不够用了。
若是还在老家,大家自然可以把碗收起来拿去县城的匠人那儿焗了继续用,但现在既是在逃荒,又是还有地震,根本没有空去捡。
一行人又走了两日这才来到甘阳县外。
这两日里,最开始隔大约半个时辰,就有一波余震,后头便是两个时辰震一次。
大家一开始还会感到惊慌,但当大家发现余震时大家的抖动并不剧烈,甚至还能安稳的继续走路时,就不再害怕了。
大家望着眼前断裂的桥面面相觑。
若是想要从洮州到达对面的祁州,必须要渡过面前宽阔的河流。
平常自然是很方便,桥就摆在那里,想要渡河不必花费什么力气,过桥便是。
但眼下桥塌了,想要过河便难了。
且不说冬日里河水刺骨,人根本无法在水中久待。哪怕大家不怕冷,湍急的河水也会把人都冲走。
“咱们现在要怎么办?”
“甘阳县另一头倒是还有一座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也塌了。
就算没塌,去那座桥也必须要穿过甘阳县,但整个洮州都不允许灾民进城,咱们想去祁州只怕是有些麻烦。”
“不管麻烦不麻烦,咱们都得先去一趟甘阳县,一个月都要过了,万一他们现在允许灾民进城了呢?”
已经走到这里了,这个河,程青山必须要过,“况且若是那边桥也塌了,咱们就得坐船过河。
这一路过来大家也都看到了,周边的村子里都没有人家住,全都空空荡荡的,我看要么都走了,要么就都在城里。
想要坐船过河,也必须要进城找人送我们。不管他们允不允许,咱们都要想法子进城。”
大家又朝着甘阳县城走。
“芜儿,你注意一下,看那头的桥现在到底坏没坏,再看看有没有什么隐蔽一些的路线,能让咱们进城。
若是城门的官兵肯放咱们进去那还好说,若是不肯咱们就必须想想其他的法子了。”
“好,爹,我们先朝甘阳县走,等我能看到了我就跟你说。”
“行。”
过了一会儿,程芜才探测到甘阳县城的城门。
甘阳县城外也围了不少的灾民,想来也和自家人是一样的想法,想穿城而后走桥上过河,不时还有人上前问守城的官兵,没说两句就被呵斥走了。
官兵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该死的逃荒的,早就说了洮州全境不允许灾民进城,还跑来问,一天问个几百回,烦都要烦死了!”
听了这话,程芜知道,想进甘阳县只能想些特殊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