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简盛名从枕头下面摸着。
他摸了很久,掏出一个小红布包,打开来。里面是一把金锁,不大,但是很精致。
“我之前准备的,一直都没机会给你。我知道南家家大业大,不差这一把金器,但这是我做外公的一份心意。”简盛名把锁头递过去。
他没要求抱囡囡,他很怕简瑶嫌弃。毕竟那么小的孩子,是怕过了病气的。而且,简瑶能带孩子来,让他看看,他就已经十分的满足了。
简瑶接过金锁,在简盛名的错愕下,把金锁带到孩子的身上。
“我和南成霈要走了,去省城。”简瑶说道。
“啊,省城好。”简盛名愣了一下,苦笑道。
这就意味着,他有生之年可能再也见不到简瑶和她的孩子了。简盛名的眼中全是悔恨和不舍,但终究没有挽留。
他是罪人,简瑶能来见他已经是最后的情分了,他还能奢求什么?博可怜,博同情吗?他的可怜不正是因为他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吗?
简盛名是有悔的,他曾经也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简瑶的母亲很温柔,勤家持家,肯为了这个家庭付出任何代价。
可他还是不满足,他把自己的家搞得家破人亡。这一切都是他的罪孽,他的贪念。
简瑶和简盛名已经无话可说,沉默良久之后,简瑶带着孩子起身告辞。
“有什么需要,就和医生说,费用我来出。”简瑶说道。
简盛名摇摇头又点点头,他一个将死之人,能有什么需要。如果不是还挂念自己的儿女的话,他一早就想要寻死了。
他的罪孽深重,哪怕是以死谢罪,都不可能赎清自己这一身的债。
简瑶带着孩子出了大门,南成霈抱过孩子哄着。看到金锁,他看了一眼简瑶。
“简盛名给的。”简瑶说道。
“他应该也悔不当初吧。”南成霈感叹了一句。
“世间没有后悔药,他自己的罪孽永远都赎不完。”简瑶也叹息。
两人离开了医院,回去的时候,蒋佩蓉听说他们带着孩子去看了简盛名,也是叹了一口气。
她迷信的拿着艾叶泡的水给孩子象征性的擦了擦。到底是疗养院,总要晦气一些的,她也算是给孩子除了处晦气。
“蓉姨,其实不用的。”简瑶说道。
“就当去去心焦。”蒋佩蓉说道。
简瑶除了喂奶,孩子都交给蒋佩蓉和月嫂照看,这一些日子下来,她也精神了不少。
“这两天,我去趟简式,把一些事情处理了吧。”简瑶说道。
“南氏名下有个信托,下面有个经理对于管理很有一套,你可以把简式教给他。”南成霈说道。
南成霈对于用人有自己独特的一套,简瑶也很是佩服。听从了他的建议,把简式的一些事情梳理之后,交给那个经理去打理。
反正简式现在每年大部分的生意还是要依靠南氏,简瑶也只需要听听固定的简报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