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蓝色的跑车划开浓重的夜色,以极快的速度在马路上行驶。
驾驶座上的男人耳上带着蓝牙耳机,一张清俊的脸冷峻的骇人。
短暂的几声嘟嘟声之后,是电话被挂断的忙音,易千率的脸瞬间更加阴沉。
该死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去了锦似酒店,还敢挂他电话?谁借她的胆子?!
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一下继续拨张薰羽的电话,然后再一次被挂断。
等到易千率的车停在锦似酒店的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张薰羽终于接了易千率的电话。
“张薰羽,你现在在哪里?”易千率的浑身上下都充斥着阴霾和戾气。
“易总裁佳人在侧,还有闲情逸致管我在哪里?”电话那头的声音,语气里除了嘲讽还是嘲讽。
“我问你现在在哪里,别让我再问第三次,否则你知道后果。”
冗长的沉默之后,张薰羽抿了抿唇开口:“锦似酒店,易总裁需要我顺便帮你和俞小姐开个总统套房么?”
该死,这女人还真的在酒店。
“你和谁一起,去酒店做什么?”易千率压抑着就要喷薄出来的怒气,想要听张薰羽是怎么说的,也许只是私家侦探看错了,也许顾沉已经从酒店出来了。
张薰羽看着正安静的坐在窗边藤椅上的顾沉,他正倾着水壶把壶里的开水往放了君山银针的玻璃杯里倒。
不知道为什么,张薰羽不想让易千率知道自己和顾沉一起在酒店里,但如果当着顾沉的面对易千率说自己现在一个人在酒店,似乎也不合适,索性避开了第一个问题,有些不耐的回答:“在酒店除了睡还能做什么?易总裁,你很闲是么?”
睡?和谁?
“你和谁在一起?”易千率依旧紧咬着这一个问题。
张薰羽忽然心头就一阵烦躁,这个男人,都已经丢下她一个人难堪和别人走了,还来管她现在和谁在一起做什么?!
纤白的手指摁了挂机,不出意料的几乎在她挂机没几秒手机再一次响起,利落的关了机。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
手机再一次被狠狠的砸到地上,以比上一次重上许多的力道,俞晨晞探下手去拾起来,手机屏幕已经碎的不成样子,笑了笑:“易总裁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去找被你抛下然后和别的男人开房的妻子,还是和我……共度良宵?”
在听到“开房”两个字的时候易千率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一下,伸手推开车门大步下了车,反手将车门用力甩上,也不管车里的俞晨晞有没有跟上来。
锦似酒店,59层。
张薰羽坐在床边,看着摊开在床上的半截下裙的边缘和下摆淡淡的一个脚印,有些失神。
裙子边缘断裂的痕迹很平整,只有一些细小的毛糙,尤其是后腰处,平整非常。
粤菜餐厅的洗手间里,俞晨晞站在她的身后替她理了理后腰处的褶皱的情形再一次在脑海里回放。俞晨晞早在那个时候,就在自己的裙子上动了手脚打算让自己当众出丑了吧?
脚印的大小证明了肯定是俞晨晞踩下的无疑,只是易千率为她挑选的衣服的面料,怎么可能只是一踩就裂开了?这么浅显的道理,没有谁会想不明白。
俞晨晞敢耍这些轻易就能看穿的小手段,也无非是因为知道易千率从来都不会奈她何,从上次的艳照事件,到这次的当众出丑。俞晨晞她正是因为有恃,所以无恐。
眼前一晃,再抬头时顾沉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前,端着一杯君山银针递给她,微微的笑:“没想到你这里还放了这么好的君山银针,只可惜了没有山泉水,香气不够清鲜。”
顾沉爱茶,也是一个像茶汤一样温润的男人,张薰羽这里恰好有不久前顾客从君山带来的君山银针,就让顾沉拿去泡了。只是张薰羽对茶没有什么特殊的偏好,也没有合适的茶杯,房间里勉强能用来泡君山银针的也就只有玻璃杯。
张薰羽看着玻璃杯里沉浮了三次的君山银针,还是略微有点出神,没有多想的伸出右手没有去握住杯把反而是圈住了杯壁。
“嘶……”
灼人的烫意猛然从五指指尖渗进去,右手一松,五指指腹迅速的红肿起来。
杯子从指间滑落,顾沉还来不及反应就看见整杯热烫的茶汤全数倒在了张薰羽的大腿上,迅速的打湿了腿上的布料渗到腿上!
张薰羽疼的低低叫了一声从床上跳起来,剩余的茶汤从裙摆上悉数滚落,流经小腿落到地上。腿上一阵火辣辣的痛意像是要烫下她的一层皮,很久都没有消退下来。
“小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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