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走近**边,大概是上了年纪眼神不太好,摸索了两下才被头目抓住手搭在张薰羽的手腕上。
应该是类似于中医的把脉,老医生的手在张薰羽的手腕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收回去,对头目说了什么,最后在纸上写了几行字。
张薰羽倒不是很担心,之前被小绑匪推得那一下的确伤到了小腹,隐隐作痛,也不算她说谎,只是程度没有那么深而已。
借着这个机会让医生看看对她的身体也好。
一张当地钞票被头目塞到医生手里,示意医生可以离开了。
医生道了声谢,颤颤巍巍的往门外走。
头目看着老医生明显走路不稳的样子,对小绑匪抬了抬下巴:“送他回家。”
“是。”小绑匪有些怪异的笑了笑,应了一声就快步往外走跟上老医生的步子。
才走出一步,手忽然被头目拽住,一转一扣,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一只小型从小绑匪的缩在衣袖里的手里落下来,掉进头目手里。
“我说的,是送他回家,不是回老家。”头目的目光变得有几分凛冽,眼神里多了几分寒意。
小绑匪的手颤了一下:“老、老大……我是怕走漏消息……”
“他一个半瞎的人,路都走不稳,没什么好走漏消息的。”头目手上的力气加大了几分,力度之大让小绑匪脸上的表情变得有几分扭曲,“这个村子里就这一个医生,死了,这个村子里就没有能治病的人了。积点德。”
头目甩开小绑匪的手,刚刚医生开好的药方被头目递到小绑匪手里:“回来的时候把这些药全部带回来。”
小绑匪诚惶诚恐的点了点头,捏着药方跟上去,扶着医生离开。
大概是不希望医生听到他们的对话,头目和小绑匪是用的中文。张薰羽背对着他们安静的捂着肚子躺在那里,心里忽然就有了些异样的情绪。
这个绑匪头目,其实也称得上是有道义了。
张薰羽垂了垂头,看着自己隆起的小腹,如果自己真的什么都不做的话,大概最后真的会如绑匪头目所说的,毫发无伤的回去吧,可是她又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呢?
最后小绑匪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不少的草药包。
“老大,车准备好了,老三已经在外面等着。我们现在可以走了。”
头目回过头,目光落在张薰羽身上。
仿佛知道了头目想要做什么,张薰羽缩着颈子向后挪了挪,最后还是被头目一个手刀砍在颈侧,陷入彻底的黑沉之中。
这个绑匪,根本一点看清线路的机会都不给她。
这一次张薰羽是被锁在了另一个房间里,和之前的小木屋一样的昏暗,但不同的是,这一次的环境要比木屋好了不止一点。
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很齐全,驼色的窗帘被拉的严丝合缝,张薰羽打开看了看,眼前是一片宽广的海,依旧辨不清是在哪里。
张薰羽扶着窗台往窗外看了许久,这里是二十层,也安装了防盗窗,根本没有从这里出去的可能性。
指甲抠进窗台上的木质扶手上。
易千率,一定要找到木屋,一定要看到我给你留的记号,一定要。
又在窗边站了几秒,没有看见楼下有人经过的迹象,张薰羽趿拉着拖鞋进了房间里的浴室。
洗手台上已经摆好了洗漱用品,张薰羽随意的拿起牙刷,撕开外包装正要刷牙,视线忽的凝在牙刷的外包装上。
塑料的包装,一面透明一面深色,在包装的下方印着一个黑色的logo。
张薰羽握着牙刷的手克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
这个logo……她太过熟悉,熟悉到每天都能看见。
这是盛世的logo!这里是盛世旗下的酒店!
也就是说,她现在和易千率根本就是在一家酒店里,只是她现在在一个普通的套间,而易千率在总统套房。
张薰羽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视线定定的落在那个logo上,脑子里像是在瞬间闪过了千百个念头,又想是什么都没有想,一片空荡荡的白。
总是有办法的吧?她现在就在这家酒店里,总是有办法去找易千率的吧?或者想办法把她在这里的讯息传递给易千率。
“咔擦——”
门被打开的声音打断了张薰羽的思绪,张薰羽看了一眼手里的牙刷和包装袋,快速的把包装袋扔进垃圾桶里,接了一杯水开始洗漱。
浴室里传来的洗漱声音让绑匪没有对张薰羽多起疑,一阵脚步声之后,张薰羽听见绑匪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来:“早饭和药在桌上,吃了早饭把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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